臂卸了下来,又将他踹倒在地上。
那汉子歇斯底里的哭嚎着,疼得大汗淋漓,匍匐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周围人被吓得失了魂一样,纷纷求饶起来。
“这位义士,多谢你出手相救。”姬玉衡向裴复作揖道。
“不用谢我,是我家主人要救你。”
裴复目光转向赵攸宁,姬玉衡连忙对她道:“原来是公子你出手相救,多谢多谢。”
这时一众官兵赶来,为首的官兵向叶嘉桓行礼道:“参见叶大人,属下奉命前来捉拿污蔑华容公主,散播流言者。来人啊,把他们全部带走!”
“你是哪个叶大人?”姬玉衡疑惑道。
还没等叶嘉桓开口,那官兵道:“这是叶丞相之子,皇后娘娘之侄,刑部左侍郎叶嘉桓大人。”
姬玉衡瞬间傻眼,他竟是叶嘉桓,那旁边这位唤他表哥的小公子,该不会……正是华容公主!
“公主殿下……”
姬玉衡又惊又喜,脱口而出,赵攸宁连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让他闭嘴。
叶嘉桓交代了官兵,领着表妹一行人来到一处安静隔音的房间。
“玉衡方才不知是华容公主,多有冒犯,望公主恕罪。”
“姬公子,你方才替本公主出头,本公主要多谢你才对,那个你没事吧。”
“玉衡惭愧,多谢公主挂怀。”
姬玉衡心里一阵欢欣,今日本是大病初愈,出门走走散散心,没想到遇见了朝思暮想之人,眼睛只恨粘在她身上。
赵攸宁被他炽热雀跃的目光看得不自在,眼神不住闪躲。
“对了,今日我乔装出宫之事,你要替我保密啊。”
“玉衡遵命。”
“表哥,你速速派人,把所有散播流言的人都抓起来,严惩不贷,看谁还敢在背后议论本公主。”
叶嘉桓点点头,又问道:“可为何会有这样不堪入目的流言?”
赵攸宁冷静思索一番,道:“是袁铭,他被我退了婚,面子挂不住,就想散播流言来报复本公主,真是可恶至极!”
姬玉衡道:“公主,无风不起浪,这流言蜚语也不是空穴来风。听说您将一马奴破例收在身边做侍卫,据说那马奴还是个模样十分俊俏的,如此添油加醋传起来,什么难听的话都敢说出来。”
姬玉衡看了一旁高大俊朗的裴复,问道:“该不会就是他吧。”
“长得好看又不是他的错!”赵攸宁怒不可遏,“本公主的人,本公主想怎样就怎样,什么时候轮到那些腌臜畜牲来说三道四。”
裴复一时愣住,公主说这话是生气那些人辱骂自己么。
姬玉衡提议道:“京中流言蜚语四起,为了公主的名声,我劝您将他逐出京城。”
赵攸宁看向裴复:“裴复,你是怎么想的?”
裴复跪下拱手道:“属下本就是一介卑贱的马奴,蒙公主大恩,未曾报效半分,还害得公主名声受损,实在该死。为今之计,属下请求公主听从姬公子之言。”
说完他伏首不起。
赵攸宁凝眉缄默良久,冷声问道:“你就那么想离开我?”
“公主恕罪,属下只是为公主着想。”
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不管她怎么对他好,终究想着自己,盘算着怎么趁机离宫,他以为她不知道他在书房偷偷看了多少兵书?他以为她不知道他心里那些想法?
“你太让我失望了。”
越想越气,赵攸宁撂下这句话,转身大步离去。
裴复惊惶失措地抬起头,起身追着她的背影出了茶坊,急切地拽住赵攸宁的胳膊:“公……”
赵攸宁视线落在他抓着自己的胳膊上,裴复惊的连忙放开,后退一步行礼道:“公子,属下错了,任凭公子处罚。”
赵攸宁正在气头上,不想理他,气冲冲的回了宫。
姬玉衡一头雾水的回了家,他明明是为公主着想,怎么她突然生气了。
夜色凝重,青鸾殿的烛光下,赵攸宁已经平复了心情。她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房间不肯见人,一直没吃东西,这会儿倒是肚子饿了。
一打开门,月光下好似有个人影跪在地上。
“裴复,你怎么跪在这儿啊?”
赵攸宁赶快让他起来。裴复双腿已经跪麻了,刚一起身,膝盖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跪了多久啊?快随我进来。”
赵攸宁把他扶到床榻上坐下,多点了几盏灯放在地上,在他面前蹲下要看他的膝盖,裴复自是不敢让公主这样放低身子,但赵攸宁直接命令他不准动。
她小心卷起他的裤子到膝盖上面,借着烛火看到一片青紫。
“你等着,我去拿药来。”
拿了一些伤药和棉布来,赵攸宁把棉布撕成小团蘸了药酒给他消了毒,手指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