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以桥坐在位子上伸了个拦腰,正巧张红娟从工位前路过,和她笑了笑,只是笑容过于浮于表面,扭过头就消失不见了。
谈以桥的笑容晚了半拍,等她朝对方笑得时候,对方只剩下一个背影了。
谈以桥挠挠头。
这时,有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谈以桥快速抓住那只手,哼哼一笑,转过身去看。
唐时诗站在她位子侧面,一只手被她抓住。
“桥桥,我好像又碰到鬼了。”唐时诗俯下身,缩短了和谈以桥之间的距离,“就在昨晚。”
谈以桥一脸问号的看着她。
唐时诗脸色不大好,“算了,吃饭的时候给你讲吧,我先去把章盖了。”
昨晚21:22分。
唐时诗参加同学会喝了三瓶啤酒,虽然她酒量很好,但许久未喝,抽不冷的连喝三瓶冰啤,肠胃有些受不了。
她走进小区,因为酒精的作用,并未感受到小区内的气氛有些奇怪。
原本爱聚在小区里闲聊天的大爷大妈们都不见踪影。
小区内像是一滩死水,连树叶落进去都不会引起波澜,只会被水慢慢的吞噬进底。
路灯寥寥几个,看起来都不太亮,灯下积聚着一群小飞蚊。
唐时诗只觉得脑袋发昏,眼前有些雾蒙蒙的感觉,好像她看到的东西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看不真切。
“我酒量都这么差了?”唐时诗有些自嘲的摇头感叹,“要是大学的时候,我连吹3瓶,都只是打底而已。”
她住在西城3环内,为了方便工作,缩减通勤时间。
但三环里很多都是老破小,连电梯都没有,房内格局奇怪,但租金却贵的离奇。
“要是真说这世界上有鬼,那这破房子的租金绝对榜首。”唐时诗暗自想着,拉开沉重的单元门。
她还抬头看了一眼单元号,以防自己进错楼。
借着朦胧的月色,她依稀看到4号单元楼。
唐时诗走了进去。
她住在4层,这个数字和单元号都不吉利,但也正是这样才让她以较低的价格租了下来。
毕竟在她看来,没钱比见鬼还可怕。
楼道灯是声控的,她每爬上一层就要拍手,走到4层的时候,她连续拍了三次,头顶灯都没亮,直到她拍响第四次,走廊灯才慢悠悠的闪烁几下,亮了。
唐时诗酒劲有些上头了,她侧着身,把包抵在腿上,翻着钥匙。
余光无意中扫到邻居家的门。
她的门号是4443,邻居家的是4444。
一层就两户,因为数字过于不吉利,所以这一层只有她一个人住,连小广告都没有人往这一层贴。
但现在一看,发现邻居家的门换了个新的门把手。
有人住进去了?
唐时诗有些疑惑,但她并未多想,只是猜测对方或许和她一样,承担不起更高的房租,才租下这里。
正当她掏出钥匙要开门的时候,突然衣角被拉动。
她转身一看,是一个身穿漂亮粉色泡泡裙的小丫头。
小丫头看起来不过四五岁,脸蛋嘟嘟的,一双眼睛又大又黑,看起来非常惹人爱。
唐时诗不由的蹲下来,声音温柔的问:“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父母呢?”
她话音刚落,头顶灯猛地闪了几下,然后开始忽明忽暗。
唐时诗正想拍手时,眼前的小姑娘伸手拉住了她,然后僵硬的转头,看向她邻居家的房门。
唐时诗下意识的跟着抬头望去。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瘦成了骷髅架子,眼睛里布满血丝,正在站在邻居家铁门的门后,铁门上下头的小铁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正好够女人探出上半身。
她死死的盯着他,眼球似乎要从眼眶里脱落,她张开嘴,唐时诗惊恐的发现对方嘴里没有牙齿。
唐时诗一瞬间就清醒了,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就先一步做出了判断。
她抱起小女孩,疯的似的冲出单元楼。
但当她离开单元楼的那一刻,她怀中的小女孩消失了。
唐时诗更崩溃了。
她连夜跑到最繁华的街区里,在一群蹦迪的年轻人群里,狠心花了5000块钱买了个vip卡座,就这样硬生生熬到天亮。
凌晨的时候,太阳出来了,她估摸着鬼在白天应该不会太猖狂,就在公司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补了3个小时的睡眠,冲个澡,才来到公司。
她在晚上试图联系林松之,但对方因为尸王的原因,手机始终处于占线,根本打不进去,发消息也没时间看。
谈以桥有睡觉关机的习惯,所以她也只能等谈以桥上班了再联系她。
唐时诗一口气说完,还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