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您的名讳。”
翩枝“啊”了一声。
“怎么听来听去,就属我这个最不值钱。”
此话一出,站在后头的云蕖没忍住笑出声来。
翩枝没太在意,倒是凝烟回头冷冷给了云蕖一记眼刀,她吓得立马收敛起笑意正襟站好。
凝烟脸上表情依旧得体,转过身温声解释道:“这是南海红珊瑚,色泽喜人质地莹润,但是生长速度极其缓慢,而且只生长在琉球、倭国等海域,所以极为珍贵。奴婢愚笨,不知这株红珊瑚能换多少银钱,但料想绝不会让沈姨娘失望。”
翩枝闻言吸了口气,上前一步,郑重地从凝烟手里接过红木盘,“多谢凝烟姑娘跑这一趟,也替我谢谢三爷的这份礼。”说完,她望向云蕖手里的红木盘,其上覆着层布,让人无法窥探里面是何物。
翩枝好奇地问道:“凝烟姑娘,你妹妹手里捧的是什么啊?”
“奴婢也不知道。”
凝烟回过头从云蕖端过红木盘奉上,转身往翩枝面前凑了两步,“姨娘,三爷嘱咐过,此物只可您一人瞧见,决不能让旁人瞧见。”
搞得这么神秘兮兮?
翩枝好奇地挑了挑眉,踅身将红珊瑚放在圆案上,再接过那方覆着层布的红木盘,客套道:“绿环芸卿,快请凝烟和云蕖下去喝杯热茶。”
“多谢姨娘好意。”
凝烟笑着婉拒,微一欠身,“上善居尚有些杂务,奴婢还要回去处理,就不叨扰您了。”
翩枝倚在门框上,望着芸卿绿环送凝烟两姐妹出去。
待几人走远,她快步走进内室,一脸期待地揭开覆在红木盘上的那层锦布。
只是下一瞬。
红潮爬满白皙的脸庞,她恨恨地将锦布盖回去,咬牙切齿地说道:“到底是做大官的人会左右逢源,为了巴结梁王殿下,连这些东西都帮着准备好了!”
翩枝一想到下午要面对的事,心里便开始不安起来,发呆地坐在炕上,目光怔怔地落在盖着锦布的红木盘上。
绿环送完凝烟姐妹两回屋,就瞧见翩枝一脸呆滞的表情,她凑过去挨着脚踏坐下,“您怎么了,刚收了份厚礼,怎么还不开心了。”
翩枝重重地叹了口气,将脸埋进臂弯里,瓮声瓮气地说道:“这叫什么厚礼?你去看看他送的第二份礼是什么玩意儿。他向来都是如此,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好叫你死心塌地信任他,我早些年就看得透透得了,才不会被他这些手段蛊惑。”
绿环不禁有些好奇。
这三爷究竟是送了什么,惹她说出这些话。
绿环起身走过去将锦布掀开,瞬间眼睛瞪圆眉毛高高扬起,表情看上去有点滑稽。
诚然。
她确实猜不到居然是件抹胸。
绿环捧腹大笑了半晌,直到翩枝一脸幽怨地盯着她,她才收敛笑意,端着红木盘走到脚踏旁坐下,“您还真别说,单说这布料的手感,奴婢摸着应当是真丝织造出来的素缎,这样好的布料奴婢见都没见过,三爷可真是大手笔,您何必生气呢。再者说去见梁王如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为了您弟弟的性命,就算不想做也得做,那咱还不如就做得漂漂亮亮的,让三爷说不出话。”
翩枝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她。
“你这歪理乍一听还挺有道理,但是这事要是泄露出去,你主子我是要被浸猪笼的。”
“左右您也没有其他法子。”
绿环凑近了些,轻声轻气地说道:“其实这也是好事,给您再选一次的机会。”
“什么机会?”
“肯定面见梁王的机会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
“您傻啊,给谁做妾不是做妾,要是您能得到梁王殿下的垂青,那就是和帝王家扯上关系了,就算做妾那也是侧妃,总比现在强上百倍。”
“一天到晚净会胡说八道,我已经是萧家人,怎么做梁王妾。”
“达官贵胄之间赠妾送妾的还少吗?梁王殿下什么身份,他要是开口,老爷胳膊就算再粗那也拗不过大腿啊。”
翩枝差点就被这套说辞糊弄过去,但是绿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梁王殿下真如萧玦说的那样有隐疾或是其他,她不仅攀不上梁王这这棵大树,还要时时担心今日之事被发现。
“快别说了,你越说我越心烦。”
翩枝捂着脑袋哀嚎一声,顺势就要躺下去,“我脑瓜子里一团乱,再睡会儿。”
绿环忙扶住她。
“姑奶奶您可不能再睡了,都快正午了,下午的事儿还办不办了。”
翩枝咬着牙点头,“办,当然办。”
“那姨娘……”
绿环拿起红木盘上的抹胸,坏笑着在她面前晃了晃,“要不要穿三爷送您的这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