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绝大多数事都抱着冷淡平和的态度,对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实际她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甚至爱情也是,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婚姻,她早早就打算好了。
她和呈昱京早晚会成。
时间问题,她认为,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坚定的陪呈昱京一直走下去,也没有女人赌得过她,许蔚然也不行。
第一次许蔚然输了,这一次结果不会变。
两人并排站在窗前,李辰樱看似很好奇地问:“你为什么回来呢?”
这话说的听着别扭,许蔚然侧眸瞥她一眼,没说话。李辰樱咂摸一番后改口,“我的意思是国外医疗环境挺好,有些人削尖脑袋也要在国外定居。就工作而言,医疗设备和技术比国内先进,薪资待遇不错。挺适合前途发展的。”
许蔚然扯开窗帘,“想家不行?”
“这理由确实不错,听人说许医生是因为家庭变故去国外避风头,想来这些年风头过了想家也正常。”李辰樱认同的说。
许蔚然听不惯她那说话腔调,不冷不淡地说:“想浅了,我想国家,想回祖国母亲怀抱。”
李辰樱微诧异地看着她,忽地笑了:“许医生挺幽默,在国外呆的这些年,看得也通透了。”
许蔚然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跟昱京哥怎么样了?”绕了这么大遭才转回来。
许蔚然眼一眯,心思活络起来,听她这话意思,如果是女朋友的话,她不必兜兜转转才试探问两人关系,以她性子,第一句话直截了当点明——
我俩现在是男女朋友,或撂一句狠话离他远点宣誓主权。
那就不是女朋友咯,很好。
许蔚然心情明显好了起来,看李辰樱也顺眼许多。
“就你看到这样。”她轻轻耸肩,“一个办公室。”
“没其他想法?”李辰樱试探问。
许蔚然没说话,静静等她再开口,
“昱京哥说,等他工作稳定,就会考虑成家。”
扯淡。
呈昱京从来不说这么有规划的话。他那人洒脱自在惯了,思想不受拘束,做事从不循规蹈矩。
他若不想成家,枕头掉的一根发丝他都嫌长;又遑论他想成家还用得着等工作稳定?他在大街上漂着桥洞里住着眼珠子都得四处寻摸合适的女人。
小姑娘太年轻。
许蔚然没说透,而是把窗帘攥一块,用线绳箍成捆。
李辰樱看着她:“我听过你家一些事,不知道真假。”
许蔚然眼一挑,眼尾锋利不太好惹,“怎么?”
李辰樱心底有点憷,不太敢确定要不要继续说下去,觉得许蔚然面孔有点可怕。
又想还能吃了她不成,壮着胆子:“很多新闻报纸都播过,业内小道也多,说你父亲畏罪自杀。”
许蔚然拍拍身上灰尘,走向清洗台,从抽屉掏出一瓶消毒液和纸巾,涂在手上,她低垂着眼搓洗双手,声音异常冷静:“还有吗?”
李辰樱有点懵,忽然觉得眼前这女人心思果然不简单。
“说你家底不清白。”
许蔚然拧开水龙头,冲着手,不轻不淡道:“所以呢?”
清洗台一面墙挂了张四方四正的小镜,方便平日医护救治完伤患脸上迸上血啊泥啊汗呀,清洁整理仪容。
此刻,镜中是许蔚然清冷的眉眼。
镜外李辰樱紧紧绷着一张小脸,面露愠色:
“昱京哥形貌好,人又仗义,做事果断有魄力,关键是工作好家室也不错,各方面条件确实很吸引女人,但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适合他,比如你。”话说到如此,李辰樱开门见山,“你们从开始在一起就没走长远,说明你们根本不可能。继续纠缠只是浪费彼此时间,别再惦记他,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许蔚然把水龙头关上,对着李辰樱,甩了甩手,“你这话说得太晚了。”言下之意,不止在惦记,还已经有了发展。
李辰樱被甩了一身水,还有几滴洒在脸上,被迫后退几步。眼睛飞速打量了许蔚然,她眉眼冷淡不开心时直勾勾盯着人,眼神危险,不是个好惹的主。
镜中,两人互看彼此,视线对峙。
她做事一向沉得住气,善于谋划,早些年她就判断许蔚然是个棘手的对手,只不过那时她尚年幼没有时间精力去分析思考,这些年,许蔚然在国外磨练得愈发沉稳,心思不可捉摸。她需要时间重新审视分析这个对手。
她打量镜中人。
许蔚然不是惊艳到眼前一亮的五官。
素颜上镜细眉圆眼,皮肤白皙细腻,脸型却是精致的鹅蛋脸,轮廓柔和时常给人一种秀美冷淡的感觉。说实话这样的长相谈不上人畜无害但也算不上极富攻击性的蛇蝎美人。
但她的美感并非完全来自五官,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