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还说了什么?”许蔚然开口声音已微颤,她轻吸一口气,勉强稳住情绪,道,“会不会听错了?”
聂远十分笃定:“绝对不会。首先昱京只有那次喝醉失态,而且醉话翻来覆去只那一句,倒还嘟囔了一个人名,叫什么来着,反正说的咬牙切齿,牙根都磨的咯吱响。”
他说的喜人,故意逗人笑,可许蔚然一点笑意都没有,安静几秒,她又问:“男的还是女的?”
“肯定是女的。”聂远不假思索,扬扬拳头笑,“要是男的,昱京那暴脾气,早用这个解决了,他一看就那种…为情所困。”
说完,他搔搔脑袋,嘿嘿笑。
“要么就是爱而不得,要么得而复失。”他还分析起来了,“我猜啊,很大可能是前女友。”
说完,他还悄咪咪看许蔚然,观察她的反应。
许蔚然面色平常,垂眸掩饰她所有情绪的外泄,点头附和,“哦,前女友啊,还说什么了?”
“挺怨的,语气很苦,连哭带卷,骂她人渣,到最后连自己都骂。”聂远讪讪,觉得自个哥们气性太大,急了自己都骂,还很难听。
许蔚然肩膀一垮,不敢问了,却听聂远说:“骂自个更难听,骂自己活该,罪有应得,丧良心,唉……”
听到最后,她心里泛酸,这些话长出了爪子,撕扯她那一颗心一揪一扯的疼。顿时难受的她话都不愿说了。
“许医生,你作为女人分析分析,昱京对前女友念念不忘,到底是恨多还是爱多,能让他喝醉了破口大骂的。”聂远问的认真,实在纳闷,“这么多年了,还耿耿于怀呢?”
许蔚然垂眸眨眼,反应平平,过于安静盯着某处看一动不动,半晌,或真或假的憋出一句:“可能是,谈婚论嫁的节骨眼把他甩了吧。”
聂远眼瞪大,“我,我怎么没想到呢,不过不太可能啊。”
“你觉得不太可能?”
“是啊。”聂远压根不信,“要真像你说的,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了,依昱京那脾气,怎么着也不可能放手了,除非……”
许蔚然屏息敛神等他后续,聂远把话说明白了:“除非他对不起人家姑娘。”
还没待许蔚然反应,他啧一声又把话驳了:“也不太对,他能气成那样?”
许蔚然低下头,眼一红:“或许,各有苦衷。”
聂远搓搓脸,不打算继续聊了,“那可太难了。”
“是啊,很难。”许蔚然眨眨眼,冲他弯了弯唇,眼里的愁绪渐渐隐进心里,不露声色地弥漫开。
下午救护车接来车祸患者,失血休克,呼吸困难,腹部血瘀拟剖腹探查。
呈昱京那组刚上台不到半小时,同事纷纷从手术室回来了,不同往日抢救完后的叽叽喳喳热烈讨论,这次无比安静。
彼时办公室一群人还讨论下班去哪吃饭看电影呢,被这一阵低气压搞得声都不敢开大。
附近商业街开了一家新餐厅,田非拿着手机翻评价,“广东特色美食啊,我尝过的,口味偏甜辣,吃起来很细腻,份量小但精致,我们北方人胃口很大啊,一桌子菜估计吃不饱。”
“你说的有道理,那碗碟比我手掌小,一桌菜我自个能包圆,咱科室平时被饱一顿饥一顿撑大的胃口,不太够塞牙缝。”
“我看评价很好呢,正打算去吃。”林燕招呼其他人,“有没有人一起拼个桌啊?”
“有啊,我也想尝尝。”
“算我一个。”
“还有我。”
小姑娘们一个个跃跃欲试,环境和口味都比较吸引女性。
她问聂远,“你去不去?”
聂远厚着脸皮:“你请我就去。”
刚巧苏明智推门进来,当即大手一拍,“我还没请你们吃饭呢,正好借这个机会,我请大家吃个饭,彼此熟悉熟悉,以后合作共事的时候还会很多。”
办公室人欢呼雀跃:“哇,苏医生请客诶,那我们不客气啦。”
林燕拍拍聂远肩膀:“如你所愿。”
聂远态度一转,不乐意了:“我不去,没空。”
“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苏明智半开玩笑道,“那我可要好好想想怎么补偿聂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