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果,呈昱京转转眼珠,轻声跟她说:“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保证让他们跟你道歉不欺负你怎么样?”
见她无动于衷。呈昱京回头冲小伙伴做个鬼脸,抬着下巴装作一脸倨傲,骄横宣布:“这小孩,我罩了。谁也不准欺负她,听见没?”
李勋卿眼珠都要瞪出眼眶:“你吃错药了?”
李辰樱也捏紧娃娃,不可置信:“昱京哥,你跟她什么关系啊?”
张扬和李云飞神游天外,搞不懂状况,眼神来回看看几人,心思全放在挖泥地的知了猴了。
许蔚然压根不在乎,情绪彻底压制不住,清晰而轻蔑的一声:“切。”
李勋卿他们听的清楚,“噗”一声笑出,又捂嘴极力忍耐,眼神齐刷刷盯呈昱京,好像在说:人压根不领情,够掉面了。
呈昱京年纪小脸皮薄,又在小伙伴中当大头蒜当惯了,听到人隐隐发笑,当即憋得脸透红。
“安葬”完画架,许蔚然起身要走,呈昱京站身后扯脖子喊:“你叫什么?”
许蔚然充耳不闻,一个人继续往前走。
“烦人。”
周围压抑的笑声更大点,李勋卿忍的很辛苦,呈昱京顾不上其他,再开口声调更大好似在给自个台阶下:“她在烦你们呢,烦你们手欠把好端端的画架扯烂,烦死啦。”
“喂!”呈昱京叫她背影,“哎?哎!你别走啊。”
许蔚然扣好遮阳帽系绳在下巴颏,捋顺绳边系边走。
“我要说能让你画架起死回生呢?”呈昱京抛出诱饵。
果然,前方人脚步停顿,却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吹牛。”
“记住我说的啊,我要真能把画架恢复原样,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说到做到啊。”声音霸道跋扈,从身后林间传来,裹挟树叶哗啦响。
李勋卿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呈昱京从坑边蹲下身,赤手挖土翻出画架,拍落木条粘的泥粒。
他端详仔细,一根根木条虽散架不成形状,但好在只有衔接处的螺丝帽掉了,木头本身只有轻微裂痕,总之能修补。
比想象中简单,呈昱京神情一松,人笑了。
呈昱京对许蔚然就是典型的一见钟情,虽然那时年少压根没意识到,可总想引起喜欢人的注意力,没有比这更明显的表现了。
后来发生的事如顺水推舟,还原好画架几次盯梢摸清了许蔚然的作息时间,自从画架毁了她就很少出门了,整日窝房间里看书,呈昱京见不到人就在夜黑风高的晚上,爬树翻墙靠近她亮着灯光的房间,敲响玻璃。
第一次爬上来敲玻璃时可把她吓着了。当时她洗漱完回房间,阳台叮当响还以为是风,她想关窗拉开窗帘时猛地注意到窗外树杈上骑了个人。
紧接着是一声汗毛竖起的尖叫,吵醒的许宁森敲她房门:“然然,怎么了?”
许蔚然惊魂未定,大睁着眼看窗外,竟没听到敲门声。
许宁森晃晃门锁,“然然?开门。”
“哦,爸爸。”小蔚然回过神,缓缓顺气,“我睡了,刚才做了个噩梦。”
许宁森不疑有他,轻声安抚:“明天我去邻村赶集,你跟我一块去走走玩玩,别整天闷房里,多交交朋友,这几天我看到村里很多小孩在门外转悠,人家想跟你玩呢。”
许蔚然闷声闷气道:“知道啦。”
房门外脚步声走远,随即开门关门声,许宁森回卧室了。
许蔚然哗啦扯开窗帘,推开窗户问他:“你干什么?”
呈昱京骑树上的姿势不太舒服,想耍帅又怕摔,只得要求道:“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许蔚然抬眼看了看月亮,皎洁柔和,但也抵消不掉她的防备心。隔墙,她身靠窗棂一动不动,“就在这,讲吧。”
呈昱京扒拉着树杆,不说话,像个人形考拉。
僵持会儿,许蔚然打了哈欠,准备拉窗帘睡了。
呈昱京急了:“你不出来,我就进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他竟伸腿从树杈往阳台沿探脚。
许蔚然瞪他个厚颜无耻。
最终还是她妥协,悄声出门了。站门前仰头往树上看,十几米高的杨树,靠近地面一段笔直的树干就有三米,隐约瞅见树叶参差斑驳的暗影间的人影。
许蔚然来了,站路灯下,灯光拉开一条极长的影子,即便在树上,往下看的视野很好,看的一清二楚。
抱树干往下出溜,临地面一两米,他就松手蹬腿往下跳,天太黑,又有树叶遮挡路灯光,落脚没踩稳硌到石子仰面摔了个四脚朝天,疼的龇牙咧嘴见对面满脸无语注视他的许蔚然,硬是扭曲成一个笑出来。
笑得难看,许蔚然见他没事就想转身回家,他一骨碌爬起来,像平时那样正常走路,却不料膝盖刺痛,腿一软差点再摔个狗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