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见手下人停职察看而无动于衷,于她而言,这不可能。
医院内调查的民警分析许蔚然提供的线索后,分出一半人力去查陈浩,等结果需时间。不过也算有了一丝希望,既然是人为的,所谓鬼神之说不攻自破。
许蔚然把已知线索阐述清楚后,回了办公室。大家伙儿一涌而上,除了郭洋被叫去手术,小秋像霜打的叶子,呈昱京淡定自如整理档案,小春和小夏和聂远三人目光如炬的望着许蔚然。
许蔚然站在门边半饷,扫了眼屋内几人,她管不着聂远,说:“你俩手上病例写完了?和聂医生聊天,他能给你们写病例?”
这话一出,小春和小夏递上修改的病例,没大毛病,看来聂远为了找人聊天下了苦功夫。许蔚然点点头,基本工作做完,聊天也不犯法。
小春:“人能找到吗?”
“能活着找到吗?”小夏补充。
许蔚然下意识瞥眼小秋,她精神萎靡不振,所有安慰的话都是苍白无力,于是故意大声开口:“万一人真没了也是犯人承担,对,我们也有责任,大家伙儿都脱不开关系。如果你们当中任何一个因这事儿被辞退,我会首先递交辞呈,罪名不能扣在一人脑袋上。”
聂远插嘴:“我觉得我爸,不对,聂院长不这么严苛,他常说培养一位医生很不容易。”
办公室内一时鸦雀无声,许蔚然说出内心想法后有些难堪,怕人嘲讽说不自量力。此时她微红着脸垂下眸,没有注意到数张脸表情的变化。
小春小夏对视一会儿,眼神交流下得出一致决定,异口同声:“我也有责任。”
聂远察觉谈话角度越跑越偏,问:“你们有什么责任?既不是上级,也和人员失踪没直接联系。”
第一次见人把罪名强加自个儿头上,小春一脸正经说歪理:“没有在做好本职工作后自觉帮助反馈同事病人情况。”
小夏表态般狠点头,两人站的笔直,像宣誓入伍的小学生。许蔚然明显一怔,聂远被逗的“噗嗤”一笑,呈昱京也破天荒的开了口:“这么说,我也是有责任的。”
他顺利把数张脸齐刷刷调整齐望这看,随意的翻开档案看了几页,不再多言。聂远感觉不可思议,小声嘟囔:“这怕是集体反水。”
呈昱京下了手术台,聂远带来好消息,小秋这事和聂院长反映后,聂广海称小秋一路走来不容易,不管公安局那边找寻到病人是死是活,念在小秋过往工作态度认真,以及罪犯的手法防不胜防,所以不被辞职但惩罚难逃。
小春小夏绷起的神经在这一瞬松懈,缓缓的呼了口气,没说任何话,只给了小秋一个鼓励的拥抱。
小秋沉迷几天后,再一次穿上白大褂挂上听诊器,美滋滋的去领罚。
郭洋说:“希望病人不会丧命,否则就成咱科室一道伤疤。”
呈昱京翻看电脑:“应该不会。”
“这么肯定可能会被打脸的。”聂远状似谨慎的说。
呈昱京:“往年我市其他医院也曾发生过类似情况,不过据调查结果显示,70%以上为谋财,而30%的害命中又有15%的概率是病人自身病发没有得到医疗处理丧命。当然另15%与劫匪有直接关系。就我院失踪的两位病人中,据我所知,那男人将他们“偷走”之前也将药带走了,猜测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让他们丧命。”
他看了看周围人,关掉电脑资料库,将报告翻来看。郭洋总是看透不说透的那个,及时将聂远提溜走去巡房。小春和小夏看着呈昱京,不吭声了。
呈昱京察觉后头也不抬,说:“看我干什么?”
小春:“呈医生,你是为了许医生才这么做的吧。”声调下降,语句中没有疑问,小春很笃定了。
没想到,呈昱京愣了愣,摇摇头:“别忘了,我也有责任。”
“呈医生。”美嘉象征性敲门,直接走进,“呈医生,明天就周六了,有什么计划吗?”
呈昱京:“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