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药出了配药室,小春小夏迎来,看到许蔚然将药递给护士做药品纪录,回头见呈医生潇洒入人群,两人一前一后出门,似乎并没想象中的重修于好。
许蔚然看人群中呈昱京时,见小春小夏过来,收回了视线,表情已无异样。
“我和呈医生一致觉得有人将病人挟持,你们有什么意见?”
小春小夏收敛八卦因子,点头,说:“没意见。”
“许医生!”聂远出办公室门,无目的四处寻找,看到许蔚然从走廊那边跑来,焦急的手直比划:“那边,急诊3号床,病人突然找不到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急诊科的责管医护满大院找人,分散人员在各科层找,如今找到普外。上午来的民警下午又来备案调查,医院病人接连失踪,引发家属和病人恐慌,有的出院回家养伤,有的直接嚷嚷转院,越闹越大,受到医院管理层高度重视。
几个与病人有直接接触的医护人员被逐个审问,暂时停职调查;另几个对医院流动病人未及时登记报表的护士也牵连其中。小秋刚升成住院医不久,忙前忙后伺候病人,亲力亲为。就早上查房离开半小时回来人没了。
本想是一场意外,没想到是人为的故意而为之。
急诊医护搜寻病人的基本特征是前天因车祸住院,与前一失踪者不同,该病人是小青年,小腿轻度骨折,伤势较轻本可今早出院静养,家属办理出院手续回来后人就没了。
大活人在白天众目睽睽下失踪,相同特征腿脚不方便或住院人员。谁也想不明白挟持者居心何意,更想不到他会连环作案。
他对医院环境很熟悉,甚至可能现在在人群中搜寻下一个目标,压抑和严肃的气氛笼罩整个办公室。
一干众人很沉默,呈昱京和聂远郭洋在外配合警方找人还没回,小春小夏瘫软在座椅上提不起精神,小秋呆滞的望向窗外不知名远方。
许蔚然走来,在每人面前杯子中添上水,说:“不吃也不喝,人就能回来了?”
小秋办公桌在最里面,许蔚然冲上杯奶茶,摇匀,递过去:“还没出结果,人不一定有事。”
小春和小夏也安慰小秋,可小秋听不进去,她家在农村,工资要给家里生活费还要供弟弟上学。
她失去工作,家里经济来源就断了,一想到父母辛苦供她学医结果被单位辞退,她就心慌。
小春宽慰:“病人失踪我们大家伙都有责任,这细究起来要牵扯一大帮人呢。”
“你也别太自责。”小夏补充说。
正说着,房门被推开,呈昱京一行人回来了。见许蔚然在小秋那,说:“你来。”
他朝口袋掏了掏,捏出一小物件,是U盘。许蔚然接来坐回位置插在电脑上,小春小夏小秋也围观电脑,U盘里很干净,只有两段视频素材。
“第一段视频是住院部病房截取,第二段视频是急诊科走廊截取,你看这些人…”呈昱京手指电脑视频中的人来人往,停了一会儿,不知在等谁出现,按下暂停。
两段视频从开始到结束相同点是失踪人都没出过病房,但人来人往过后,人就无缘无故蒸发了。
许蔚然坐在椅子上,面前是电脑,身后是呈昱京。他俯身在上方认真的盯着屏幕,低头看见许蔚然发旋,可能察觉姿势有些暧昧,他起开身,靠在桌前,指着两张静止画面:“病人失踪前后与这些人有接触,你们有什么发现?”
小春小夏小秋各自发表了意见,都不在点子上,比如“这个护工来回出现4次了”,“那个护士与医生窃窃私语。”等等。
许蔚然盯着电脑屏幕,眼睛来回对比,不一会儿,喃喃开口:“这些人与病人接触但并不具有带人离开的…”她话猛地一停,滑动鼠标,重新点开视频,在视频播放中不知发现什么,又猛然点暂停,语气有些激动:“是工具。”
她按下暂停的画面中,进出病房的护工与其他医护人员虽然有推着轮椅和担架的,但不是空轮椅就是坐着人。摄像头下未经粉饰的人脸格外清楚。但唯独有一人在人流中没有存在感,他同时出现在两段视频中,推着清洁车,车上放置装满医疗废品的大桶…
在众人纳闷里,许蔚然拉起呈昱京来到走廊墙侧挂着的“卫生栏值日表”前,翻开一页页找,她清楚记得上周五来打扫卫生的那人…啊,找到了。
“那天我就感觉他很奇怪,你看,在病人失踪的同一天这张值日表是空的。”说完一脸严肃的看着呈昱京,呈昱京扫了眼面前的表栏,肯定说:“你怀疑假扮清洁员,不,或许真是清洁员。”
许蔚然:“是不是问问不就知道了。”
医院清洁工归后勤部管,陈部长找到清洁人员资料,周五轮班男人叫陈浩,40岁小学文凭,不过这人因病在隔天辞职了。
许蔚然立即为民警提供这一重要线索,协助将病人早日找回。她不是个热心肠,但却极其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