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有你陪着啊。”
她深夜给他打电话,晚上会有流星雨。他半夜翻墙去找她,找到楼房天台顶,她在那站着,抬头望天,安静等待。
他拉起她的手打着手电筒说带她去个好地方,看的更清楚。她丝毫不犹豫跟他下楼,偷溜出门。
他带她登上学院后山看流星雨洒满天际,双手紧握成拳,闭眼许愿。
许蔚然随口问:“你许的什么愿望?”
呈昱京看她半饷,忽说:“我许的愿望很简单,现在就能实现。”
她好奇:“什么呀?”
他盯她看,大着胆子说:“我想亲你。”
她以为他开玩笑,笑着点头:“行啊。”
再木讷的心在这一刻也能知晓对方心意,他吻她,她没闪躲;他加深了吻痕,她胳膊搭上他的肩膀。
他像一个蛰伏已久的猎人,终于捕捉到猎物。那股欣喜流溢在唇舌,皮肤,眼眸。在某一天回味过来,才知猎人伪装成猎物,那股攻城略地之势侵占了心脏,脑海,回忆。
那天是周末,他带她去看电影,午夜剧场内没几个人,连续几场循环电影看过来,期间走了不少人,偌大的排梯上,两人坐在中间位置,一对男女坐最后排。
一部电影放完,他起身出去。
许蔚然问:“要走?”
呈昱京说:“洗手间,一会儿就回。”
她看眼偌大剧场,黑乎乎一片空座位,呈昱京问:“害怕?”
许蔚然逞强:“不怕。你去。”
他出去那一会儿,电影重新播放,是场爱情片,开头大段露骨画面抓人眼球。她垂了眸却堵不住耳朵,除了电影院内立体环绕音响,细耳一听,后排两人抱在一起,大屏幕的光打下,男人的手从衣摆伸进去。
许蔚然偏头瞧。
呈昱京上完厕所在洗手间又抽了根烟,最后一口烟呼出后,落脚碾灭。走进剧场刚推开门大屏幕的两人正如胶似漆。
他凑近她耳边:“看这么认真。”旋即把她的眼捂上。
等坐在位置上才听出不对劲,呈昱京刚回头,后排那男人的光膀子被电影光映的一闪一闪的,那女人靠在座椅上。两人旁若无人,亲热。
许蔚然竖着耳朵听。
呈昱京捂住她的眼却无法捂住耳朵,前有狼后有虎,两人夹中间,尴尬的一批。呈昱京让她闭上眼,腾出手捂住她的耳朵,把她带出剧场:“不能看,带坏小孩子。”
许蔚然挣他的手:“我不是小孩,我看看听听怎么了?反正早晚都要看都要听,甚至都要…”呈昱京捂了她的嘴,骂:“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他有老子也有。”
许蔚然:“你让我看?”
呈昱京挑了挑眉,做扒裤子状:“现在看?”
许蔚然别开眼,知道不好意思了。
他牵着她的手,拎在身侧一路走回学院。
深夜,月光透亮。
桦栮街老式的房子鳞次栉比,老胡同七拐八绕,黑洞洞的迷魂阵内空无一人。他抄了条近路,一路迅速地穿街走巷,停在一条小巷口,问:“你听过这片传说吗?”
许蔚然:“没有。”
呈昱京冲她笑了笑,指着巷子:“传说,12点走进这条巷子,会莫名失踪,已经有5人失踪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许蔚然瞪着他,咽了咽,“我们学医的,不怕一切牛鬼蛇神。”
呈昱京坏笑:“试一试?几点了?”
许蔚然抬了抬手腕,看眼表:“十一点五十八。”
两人站在狭窄的巷子口,望向黑峻峻绵延不明的巷内,等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呈昱京问:“怕吗?”
许蔚然:“不怕。”
呈昱京:“那你先走。”
“……”许蔚然率先迈进巷子,两侧是硬邦邦的灰墙面,月光照不进的角落很骇人。她一步一步往前走,走至月光照出的一条光晕那,停住时,恰好站在巷子中明暗分割边上。
身前一段路,身后走过的一段路,黑黝黝的,她站了一会儿,身后没动静了。
“呈昱京。”
四周静静悄悄,没人回话。黑暗内似乎蛰伏怪物游魂。她左右看看,没人;前后看看,也没人。
“呈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