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胥妤才再次开口:“从筠,我住到你在帝都的房子里没两天,廖少白就找上门来,他以为是你回去了。”
“哦,你没帮我把他赶出去?”
“他看到是我,也没见到你的身影。并没有打扰我就走了,后面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没有找我问你的事情。”
“他不再是以前高高在上的廖大少爷,而是爱而不得的失意男人。”
沈从筠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聊什么,很快就把话题提起她在剧组里的生活。
“这四个月来,基本上就是这些事。”胥妤提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说给她听。
“那许煜霖呢?”
胥妤也没好气地回她:“要我再提一次廖少白吗?”
沈从筠立马做出投降状,“好好好,我什么都不说。”
西末书店被胥言重新装修过,二楼的布局不再是随意隔出来的小房间,而是正儿八经的装修成大平层的模样。
“胥言不再是以前那个黏着你的小弟弟,他现在是真的能扛起一个家。”
胥妤认同她的话,她对胥言现在很满意,也很欣慰。
“不过我也挺心疼他的,大学没有毕业,姐姐就出这么大的事情,使他早早的支撑起这家书店。”
“现在姐姐总算是回来了,可纪时祺......情况不容乐观。”
“这件事情,我也是昨天回来前才知道的。如果不是我回来的时间正好遇到他们要去医院复查,恐怕我还要被他们瞒着一段时间。”
“小两口也是不想你为了他们而忧心,本身你自己的情况,就很不稳定。”
沈从筠突然想起什么,语气变得很严厉:“你跟我说实话,你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放心吧,我很好。”胥妤随口扯了几个话题应付过去。
她们躺着竹椅上,享受午后的静谧。
“你知道此情此景,我想到什么了吗?”
“想到什么?”胥妤的身子随着椅子一摇一摇地,透过庭院的树叶看着天上的云彩。
“我们在云南的时候,你在树荫下画着紫藤花。也是这么大的树下,也是这样好的天气。”
“你现在还在画画吗?”
“没有了,从开始做慈善后,就没有再动过画笔。你呢?”
胥妤睁开眼睛,从旁边的黑包里拿出一本画册。
沈从筠见她拿出的画册,立马起身往前凑。
胥妤随意翻了几页又合起来递给她,“这是我这些年在外面画的。”
沈从筠翻开几页,有些是风景的素描,有些是人文的素描,唯独有几张不同,画中的是一个优雅的贵公子。
沈从筠拿着他的画像问胥妤:“你认识他吗?”
胥妤点点头,“当然认识,你应该也知道他吧。”
“我......”沈从筠支支吾吾的。
“他现在可是一名特别火的模特,你应该知道他呀。”
“啊,是是,我见过他的杂志。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
胥妤实在是没听懂她的潜台词,听得雨里雾里的。
“没什么,没什么。”
沈从筠又翻了几页,另外一个不同于钟鹤轩的贵公子形象,他很普通,只是穿着简单的运动服。
“这位,是李季同吧。”
胥妤仔细看着那副画,点点头。
“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胥妤接着躺回竹椅上,“他的伤好一些后,他们就离开了。”
“你后面一直都没去看看他吗?”
“还是不见的好,早就应该把他的念想断开,当断不断,才会导致后面连朋友都不能做。”
“是不是,太狠心了?”
“从筠,你知道我的情况。我没有余力去应付这种事情,况且,他要真是我的真命天子,我们早就这一起了。”
“如果不狠心,万一他像许煜霖一样,一直放不下怎么办?那岂不是耽误他一生?”
“胥妤,人这一生能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很不容易,更何况和这个人一起创造许多美好回忆后。”
“也许你觉得那些过往是应该被舍弃的,要向更美好的事物看齐。但每个人对回忆的感受都不一样,他们或许是觉得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你不能拿你自己的角度去判定别人对这段回忆的定义。”
“无论你怎么做,过往就在那里,有的人念念不忘,有的人向前看,这是自己的选择。”
“你能够保证自己,不会去想起过往吗?你真的觉得那些回忆都是不好的吗?又或者,你真的认为自己,已经放下过往向前看了吗?”
沈从筠的话,让胥妤直到晚上还坐在窗边回味着。
她的手上,拿着的是绣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