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的小包。
她没有拉开,只是手指头摸着上面的绣花,这个小包的存在,就是她最好的答案。
“姐。”胥言推开门,把陷入沉思的胥妤吓一跳。
“你们回来了?时祺的情况怎么样?”
胥妤把小包放回黑包里,胥言盯着她的动作,不露声色。
“时祺情况不太好,医生说她现在已经开始记忆萎缩了,会先从最近的事情开始忘,慢慢的,她会不记得我们所有人。”
胥言很痛苦,他不敢在纪时祺面前表露出半点的不好情绪,只敢当她熟睡后,跟姐姐吐露心事。
“她还这么年轻,怎么会得这种病。”
胥言再也忍不住,抓着头发失声痛哭。
“小言。”胥妤环抱住他,在他的背上轻轻安抚着。
“姐,我该怎么办。”
面对痛哭流涕的弟弟,胥妤心里有什么感情正在慢慢开始复苏,那是她失去许久的共情能力。
她很难受,她想陪着弟弟一起流泪,可是眼睛干干的什么都流不出来。唯有胸口闷闷的,表达着她此时有了其他情绪。
胥妤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只能紧紧抱着他。
胥言是哭累了,在胥妤怀中睡着的。
她费了好大劲把他拖到床上,接着去卫生间里打水,为他擦拭着脸颊。
他的脸上还有泪痕,深深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很久没有睡个好觉,下巴的青茬也明显起来。
胥妤抚摸着他的脸颊,“我好久都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你。”
她看着已经成为男子汉的弟弟,已经不是当年跟着她后面一口一个“姐”的小男孩。
要是说她错过许煜霖走向大明星的这条路,那么她也同时错过见到胥言的很多重要节点。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姐姐。直到昨天,我还在因为我的病情得不到好转,放弃活着的希望。”
胥妤握着他的手,听着他熟睡的呼吸声,才敢把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