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除了拿上酒店的行李箱,还顺便回家一趟,上次走的太匆忙,想回家收拾点东西走。
特意选了个平常家里没人的时候回的,结果还是撞上了。
她开门进去的时候,她的爸正坐在沙发上,听见声音只是抬了个头,给了白景一个眼神。
怎么形容这个眼神呢?失望?无语?愤怒?
都不是,是一种很空白的眼神,带着点忽略,白景僵在了门口,脚步说什么都迈不开,连手指尖都瞬间麻了。
她妈听见声音,从厨房探出头,她的眼神倒是直白很多,带着愤怒说,“跑出去好几天,家也不回,你以为跑出去这事就算完了?”
白景找回一些声音,“不是你们让我滚出去吗?”
说完就往自己房间走,进屋关上门,还能听见她妈在外面大声数落。
她迅速找出一个大行李箱,在脑海罗列了一下要拿什么,就马上开始行动。
白景尽量让自己不去听外面的声音,所以当她妈听不见回应更愤怒的拍开她的门的时候,白景吓得狠狠一哆嗦,肩膀猛地缩起来,眼睛也紧紧的闭上。
等反应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眼角有一些细碎的水雾,也许是太用力了,有些还挤在眼尾睫毛上。
白景迅速回身把门关上,并且上了锁,瘫坐在床上,摸了摸眼睛,拍着胸脯安慰自己。“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白景收拾完行李,深吸一口气,拿起箱子就往外走,她爸妈看这个她拎着箱子往外走,终于坐不住了。
“你上哪去?啊,你这是要上哪去?”她妈的声音越发尖锐,她爸也面含惊讶的看着她。
他们想不到自己从小就听话的姑娘,为什么忽然主意就这么大了。
“我租了房子出去住,等我工作生活整理好了,会告诉你们。”白景看着她的父母,有些无奈的继续说:“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还是说,只是因为我这一次没听你们的,所以做什么都是错的。”
该说的在之前无数次争吵中也都说过,白景觉得已经没什么想说的了,拎起箱子开门就走了。
关门的那一瞬间,她松了一口气,脑子里从决定要回家的时候就绷紧的神经,终于歇下来。
可接着涌上来的就是,无边无际的愧疚。
她情绪低靡地打车到了她自己的‘豪华出租屋’。其实宁霁那个房子就是现在这个价钱租,对白景来说也是压力不小的。
但是白景还是想让自己住的好一点,别过的惨兮兮的。
拖着两个行李箱,白景甚至还绕道去便利店买了两瓶啤酒,拎着走到楼下的时候,看见不远处有个小亭子,还有张石桌子,影影绰绰的好像还看见有个人。
但没关系,白景自认是社牛。
大包小包走过去才发现,坐在那的不是别人,是宁霁,她的房东。
“呦,巧呀,怎么一个人坐这呀?”白景拖拉着东西在宁霁对面的石凳子坐下。
“吹吹风,这么晚还喝酒呀。”宁霁怕是没想到白景今天就搬过来,也没想到这人能坐过来跟自己搭话,眼睛里有点惊讶,但也礼貌的笑了下。
“之后上班,就不能随时想喝就喝了,一起喝点?”这话说起来没有一点遗憾,还有一丝地兴奋。白景打开一瓶放在自己面前,又拿出一个放在宁霁面前随他自己打开。
宁霁看着随意坐在石凳上的白景,一双马丁靴包裹着细瘦的小腿,卫衣帽子乖乖的趴在后背,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精神立正。
白景给了宁霁一个警察独特的精神面貌,生机勃勃的。他想,白景可能会成为一个优秀的警察。
但对第一天见面的人说这些,让他感觉太冒昧了。
他伸手拿起白景放在他面前的啤酒,打开轻轻的喝了一口。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话,这对白景来说是煎熬,她在脑海里搜罗着可以聊的话题。
“房东呀,还没问你,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白景挑了个寻常的问题。
可这个问题也让宁霁停顿了一下,然后抬手又喝了一口,才说:“收租的。”
“收租?包租公?”白景好奇的问。“那你是不是也是拿着一串钥匙,每天去收租。”
宁霁抬抬眼,好像惊讶她这平庸的酒量,“现在都是电子锁,也都是微信转账。”
白景瞬间失去了兴趣,“那多无聊呀。”
之后又没人说话了,白景发现她房东这人,什么都挺好的,人长的帅,像现在坐在这,整个人穿的干干净净的,风吹过来还会带动他额前的刘海,露出他的眉毛,是他的眉眼变得清晰。鼻子高高挺挺的,鼻尖还有一颗小小的痣,嘴巴……,嘴巴闭地紧紧地。
这人怎么这么不爱说话?
白景犹豫地问:“房东,你是高冷男神的人设吗?”
高冷男神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