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他们别到处跟人讲!”
幼幼:“不是不跟你讲...其实真的,没什么,真的......”
“心虚了。”程信朋紧紧盯着她的表情变幻,斩钉截铁道:“那就是真的有什么。”
他紧接着问:“你们到哪步了?”
幼幼一懵:“什么哪步?”
“你们睡觉没?”
“......程信朋!”她涨红着脸,羞愤道。
见她这个反应,程信朋了然地颔首,相信她没做。
“那你们接吻没啊?”
云淡风轻的几个字,顿时宛如擂鼓,重重地砸在幼幼心上,给她冲破灵魂的一击。
大脑迅速闪过几个片段。
那晚在海边,清凉静谧,他曾亲了她的唇角。
靳寒的体温,颈间的气息,指尖能消融肌肤的滚烫,混杂着烟草味。
他的眼睛,他说话时凝视着自己,眼瞳深邃漆黑,仍历历在目。
尽管只是蜻蜓点水的吻,却足以让幼幼铭记一生。
她顿时结巴,脱口而出了几个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讲的是什么的字,语言组织系统崩溃了。
好半天,她憋出一句完整的话:“哥……别开我玩笑了。”
被戳中很心虚。瞬间埋头不敢看他。
幼幼默默地在心里想,她又说谎了。
见这一幕,程信朋只认为她是害羞过头,丝毫不觉得她在心虚。
他斜觑着她的头顶,脸上仿佛写着几个大字:瞧你没出息那样。
*
南角区背面的巷子长而窄,积着终年累月的烟酒味、香水味,各种食物及杂七杂八的东西组合发酵成的恶臭味。
靳寒背抵在长满青苔的围墙上,修长的左腿微屈,垂着脑袋看手机。
屏幕内容停留在微信聊天界面。
男人食指无章法地敲着手机框边,带着几分散漫懒怠,却掩饰不住浑身的烦躁劲儿
她给他发的消息还没回。
——「在忙吗」
上一条也没回。
——「你到时候来看我们班演出吗」
自从昨天上午在白菀店里匆匆分别后,就一直没再联系。
其实看到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回。
周遭安静得连一声狗吠或瓶罐碰撞都听不见,片刻后传来阵阵脚步声。
才走一截路,胖子就累得气喘吁吁:“哥原来你在这里啊。”
靳寒掀起眼皮,撂他一眼:“该减肥了,看见你我热得慌。”
“我妈说了,胖过一百八,活到一零八啊。”
他嗤一声,“一百八?你上次上秤是什么时候?现在两百五有余。”
胖子眨眨眼:“啊不是……寒哥,怎么突然关心起我这身肥膘了?”
靳寒没心思继续闲扯,迈出长腿,朝巷子外走。
胖子一头雾水,跟上去。
手机突然弹出消息提示音。
靳寒停下脚步,解开锁屏,看见了程幼幼现在发的消息。
胖子:“咋了。”
靳寒表情淡漠:“没。”
幼幼:「我们国庆晚会三十号晚上六点开始,你要是有空可以来看」
下一秒弹出一个宠物表情包。
拐过巷角,街道的喧闹逐渐大起来,麻将机呼隆隆转。
街道拥堵纷扰,落日余晖与汽车尾灯交相辉映。
给靳寒的视线染上一片朦胧。
他动动手指,迅速回了几个字:
「那时候没空」
*
正式演出前一天,学校要进行一场从头到尾的彩排。
各种舞台道具、灯光,摄影机位都已各就各位,工作人员和老师们从上午开始就在操场舞台忙前忙后。
为了不耽误学习,课照常上。
广播念到的节目前往操场提前准备。
理想很美好,但实际上,绝大多数人早已沉浸在即将放小长假的自由愉悦的状态中。
教室闹哄哄的,一向严厉的班主任也管不住,讲着讲着便开始关心起情景剧。
台下七嘴八舌的,转眼间,一节课过去大半。
这时,隔壁班参与演出的学生正路过他们班。
大家齐刷刷扭头看去。
班主任索性打了个电话,简单地嗯了两声,挂断。
“咱们班参演情景剧的同学现在就去准备吧,诗月你带位同学先去办公室拿演出服,其余人先去平时排练的空教室。”
班里瞬间沸腾起来,李诗月连忙应,起身时往斜后方看,冲幼幼招了招手。
程幼幼会意,跟着李诗月出了教室门。
走廊上来往学生很多,个个脸上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