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哥?”
靳寒:“赶紧滚,酒也不用上了,帮我存着。”
女人再三被拒,心气也高,领着两个小姐妹扭头走了,小声嘟囔了句:“谁稀罕呀。”
线人是个黄毛,脖子上有纹身,身材肥胖,看着臭臭的。
他朝沙发边上一坐,慢吞吞挪动屁股,一点一点往黄鹏他们身边靠。
就这么动两下,浑身发汗。
“你、这位——”线人看看靳寒,又看向黄鹏:“这位也?”
黄鹏摆摆手,“同事。”
线人登时用一种惊奇的眼神盯着靳寒,“太扎眼了吧哥们。”
靳寒有点不耐烦:“废什么话。”
对完暗号,线人招招手,示意他俩凑近:“你们稍等会,小罗马上就来。”
“为什么叫小罗啊?”耳麦里有人问,周围闹哄哄的,也没人理他。
不一会儿,小罗来了,靳寒掀起眼皮瞥了下。
“大概是因为长得像小罗吧。”
“哪个小罗,足球明星?”
黄鹏扯了扯嘴角,“这是小罗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小罗穿着薄而紧身的黑皮克,一头发亮的脏辫冲天,脸颊消瘦,笑起来露出两排牙龈。
“这他妈吸多少年了。”
“......”靳寒朝小罗抬抬下巴,给他倒了杯酒,嘴上不满:“怎么才来?”
“这两天人手不够,搞得我天天加班,可累,”小罗仰头一饮而尽,视线从靳寒脸上移至黄鹏脸上,“哥们,以前在谁那拿货的?”
“阿飞。”黄鹏垂眼抿酒,不动声色:“两天没看见他了,他人呢?”
阿飞便是死者。
闻言,小罗动作一僵,歪头思考两秒,迟疑地看着他们。
“阿飞还做过你们生意?以前没见过啊。”
靳寒:“不在这,在锦地花园,他专送我们那儿,只不过几天没见人了。”
锦地花园是城区内有名的安置小区,里面鱼龙混杂,住着数不清的女主播传销。
“哦,这样,”小罗起身,“你们三个跟我过来吧。”
几人来到后台化妆室,绕过一个巨大的屏风,面前是一间上了锁的小房间。
小罗边开锁边碎碎念:“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叫我们老大出来,这几天风声紧,前两天才死了个酒保。”
靳寒和黄鹏迅速交换了个眼神,线人站在后面,不断观察四周。
房门打开,里头黑乎乎的,没开灯,一瞬间黑暗里伸出两三双手,硬将俩人拉了进去。
多少次死里逃生的本能,靳寒几乎瞬间便反应过来,双腿分开下沉,反桎住肩膀上的手往前一摔,一旁黄鹏也迅速擒制住抓他的人。
线人吓得惊呼出声,不到一秒,被人用手死死捂住。
“欸...怎么了怎么了?”耳麦里有人焦急问。
挣扎间,一个黑乎乎的金属洞口,冰冷坚硬,顶上靳寒的太阳穴。
俩人微讶,满脸不敢置信,动作猛地僵停,缓缓地收回手。
拿着枪的男人用唇语说了两个字:“说话。”
靳寒:“没事,黄鹏看香槟公主看入神,不小心绊倒了。”
黄鹏:“......”
耳麦里登时轰然大笑,插科打诨不绝于耳。
为首男人拿出在手机备忘录上编辑好的一段话给他们看:耳麦摘下来,如果有小动作我马上杀了他,不准给外面的人通风报信。
一名打手用小刀抵着线人。
线人双手捂住自己的口鼻,面部通红,双腿打颤。
在绝对压制性武器面前,他们没有选择,黄鹏心几乎悬到嗓子眼,谁能想到这伙人竟然有枪。
耳麦被扔到地上,男人脚踩上去,瞬间碾得稀巴烂。
“很好奇我怎么猜到的,是不是?”男人嗓音带着笑意,“我好不容易搞死了马飞,派人连守三天,好在是蹲到你们,也算是有个防备,没想到你们心这么大,居然闯上门来。”
这一瞬间,靳寒瞳孔骤然缩紧。
这是间密室,对方手里就一把枪,其余都是些不禁打的。
怎么办,动手?
街道上四辆车的人手,赶来支援最多三分钟,要赌一次吗。
虚空中有根无形的弦越绷越紧,越来越细,达到某个临界点,一触即发。
男人将枪口下移,再下移,移至靳寒胸口。
黄鹏:“知不知道杀害正处级单位一线干警的后果?你把枪放下,我们的人就在外面,你没有消.音器,就算把我们杀了,自己也暴露了,出来混不就是求财?”
男人微微抬颔,脸上满是不屑,“我他妈都绑了你们,蹲几十年跟死刑有什么区别?”
“麻溜的把这仨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