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事相挟于我。”柳老爷目光微垂,看着伏于地上的程氏,桌上的手握成拳头,微微用力过度,身下椅子发出一丝吱呀的声响,看了程氏很久,默默收回目光。
“诶,罢了,将今日做桂花酒酿这道菜的厨娘逐出府去,呈上这道菜的人是谁呀?这下人打发去外院吧,不要再进内院伺候了。”说完这句话,柳老爷目光沉沉,看向众人。
小喜听着这话,不敢起身,心虚的打了一个冷颤,似乎其他下人也是吓得一个激灵,她们是害怕的老爷威仪。
“谢谢老爷,此次事是下人不识食材造成的,想必并无恶意,老爷知道的,妾身的身子向来不太好,误食此物,身体反应难免大一些,妾身也有不是,这么晚还劳烦老爷过来探望,打扰老爷的安寝,这是妾身的第二处不是,还望老爷不要将此事记挂于心,一切以柳府为重。”白姨娘勉励支撑着自己坐起身,将手放抚腹部,舒缓着自己的不适,打破沉默的僵局。
“芬芬,尽是这般的说,罢了,你们起来吧。”柳老爷带着薄怒,心疼的说道。
小喜依旧跪着,柳老爷见状奇怪,开口道,“你还跪着做什么?还不快退下?”
“求求老爷饶过奴婢吧,婢是呈上那道甜点的人。”小溪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不敢起身,匍匐在地上道。
柳老爷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大声怒斥,“放肆!”
白姨娘一看是小喜,急忙打断他的话,虚弱的捂着胸口咳嗽了一阵,开口道,“这婢子也是不知事的,以后好好调教便是。”
程氏故意开口道,“是啊,不如将这婢子放到我院里,让王妈妈亲自教导。”
白姨娘一听这话,有过一瞬间的迟疑,爽快笑道,“那便随夫人处置吧~~”
“如此甚好,这事今天就到这里了,都散了吧,芬芬也早点休息吧。”熬到此时,柳老爷正值壮年也有些受不住了,困倦顿生,打了个哈欠。
小喜一听这句话,只能当场跪谢柳老爷和夫人、姨娘的宽人之量。
“老爷夫人。恕妾不能起身相送。”白姨娘还是那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小喜跪谢退出屋子。
程氏起身告退,带着下人有序的退出院子。
小喜拿着先前下人准备的引路灯,候在院门处,院门口种着盛开的蓝花楹,夜色中幽幽沉浸,看见程氏也出来了,恭敬递给她身后的妈妈。
“你明天过来吧~”程氏已经走了几步,身形突然一顿,开口说道。
不等小喜回答。她说完又继续往前走了。
此时,屋里只剩下柳老爷了。
姨娘屋里烛火摇曳的光把人照的迷离,影子也跟着微风拂动起来,将柳老爷和白姨娘之间的距离拉扯的更近一些。
白姨娘看着老爷,似语还羞,有些怯怯的道:“老爷,早些回去安寝吧,”
“嗯,”柳老爷说着,将手伸入衣袖之中,“这几日你就不必再去夫人那边请安了,在院子里好好养着,不必随意走动,定要自己在意些,好好注重自己的身子。”
语毕,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出门,走时衣角掀起的风让烛火摇曳的更加厉害。
金盏本就在门口廊下候着,等着白姨娘和老爷说体己话,直到柳老爷离去,才端着热气腾腾的药进了屋子,伺候着白姨娘服下,扶着她躺好,自己也在外间的榻上安置了。
临睡前,金盏她还是默默的摸了一下衣服夹层里面藏着荷包,荷包里面鼓鼓囊囊,像是装着糖果,引着她进入梦乡,她甚是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