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爷一见到司徒寒玉,再‘哼’一声,将头扭到了一侧,不予理睬。 冷王妃起身,来到司徒寒玉面前。 她笑脸盈盈:“玉公子倒是个性急的人,这天刚刚泛白,就来接盈盈了”。 司徒寒玉回应道:“嗯,不知盈盈可梳洗好?”。 司徒寒玉这话,问的让冷王妃一时不知该如何接。 冷秋水忙上前解围。 “那个,玉公子不必着急,女子梳妆本来就很麻烦,何况今日这般大喜的日子,当然要好好打扮一番的”。 冷王妃见冷秋水这般说,脸上有些尴尬之情。 “对,对,女儿家就是繁琐一些,玉公子不如坐下先等等”。 司徒寒玉稍作点头,随后坐到一旁太师椅中。 这时,冷秋水才注意到一旁的霍歌。 她几步来到霍歌面前,没有好气道:“你怎么来?!”。 冷王妃上前拉了拉冷秋水的胳膊。 “没规矩,不能这么和你师姐说话”。 冷秋水不高兴,扭在一旁。 冷王妃随后朝着霍歌道:“歌儿,别跟秋水一般见识。她呀,就是这般娇惯的性子。你爹可好些了吗?”。 霍歌道:“嗯,郎中来了好几个,都瞧过了,药也吃了不少,但还是一直昏迷不醒”。 冷王妃又安慰道:“歌儿你别着急,回头让青竹再去看看。大师兄只你这么一个女儿,还好身边有唐掌柜得力一些,若是有什么困难,你记得来找我们啊”。 霍歌点了点头,随后将手中的那木质漆盒递给了冷王妃。 “这是我给余盈盈的贺礼”。 冷王妃伸手接过。 “你费心了”。 冷王妃将那木质漆盒转身递给了冷秋水,又招呼霍歌坐定。 冷秋水不情不愿接过木质漆盒,随手便将其打开,却见里面空无一物。 她冷笑几声,道:“呦~,大师姐出手就是不一般,原以为这玉暖阁精通玉器,不晓得何时也经营了这木质生意”。 冷王妃还未坐回去,就听到冷秋水的话,她有些生气道:“秋水!别胡说,越发没有规矩了!”。 冷秋水撇了撇嘴,手里拿着那漆器盒子来到霍歌面前,将打开的木质漆盒展现。 “我可没有胡说,你自己看,这里面分明什么都没有,就是个空盒子”。 霍歌看着冷秋水手中的盒子,里面确实空无一物。 原本这木质漆盒里面,放着一对玉质极佳的龙凤手镯,是霍歌昨夜吩咐涂久专程回上江城取来的。 涂久办事得力,绝不可能会出现这等差池。 那盒子里的东西不翼而飞,是怎么回事? 霍歌看着盒子,没有着急回应冷秋水的话。 她蹙眉思量着,自顾小声说了一句:“是他!……”。 话音落地,霍歌好像想起了什么。 她从太师椅中站起身来,朝着冷王爷和冷王妃行了礼。 “师叔,夫人,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先走了”。 不等冷王夫妇二人回应,冷秋水还想要再说什么,霍歌已经转身走出门口。 冷秋水看着霍歌离开,气恼恼地拎着那个空盒子来到王妃身边。 她将那盒子‘啪嗒’一声放在八仙桌上,站到了冷王妃一侧,撅着嘴不说话。 冷王妃见冷秋水不高兴,转身拉起冷秋水的手,道:“好了秋水,母亲知道你不喜欢你大师姐。今天是盈盈的大喜之日,别总撅着个小嘴,高兴一点……”。 冷秋水勉强抿了抿嘴。 “母亲,我就是不明白,二师伯分明就是大师伯害死的,那个霍歌怎么还好意思来找盈盈呢”。 这时,坐在一旁的冷王爷道:“住口!我看你真的是被惯坏了,长辈之间的事也敢置喙”。 冷王爷的话,听着严肃带些气性,冷秋水免不得有些害怕,她摇了摇冷王妃,撒娇地喊了一声:“母亲~”。 “好了好了,别惹你爹不高兴了。你再去看看,有没有盈盈的消息”。 冷秋水点头算作回应。 司徒寒玉已经等了很久,茶汤也已淡去,可还未等到余盈盈。 “我看还是我直接去找盈盈吧”。 司徒寒玉的话,让冷秋水和冷王妃紧张起来。 司徒寒玉若是去了,就会发现余盈盈不见了踪影,定然会埋怨。 她们对司徒寒玉了解不多,也不知他会有何举动。 而一旁冷云天却显得十分淡定。 他接过了司徒寒玉的话,道:“不必,盈盈她不在房内”。 冷云天如此直白,让冷秋水和冷王妃有些诧异。 司徒寒玉倒是显得很冷静,他道:“哦?她不在房内,那她去了哪里?”。 冷云天道:“那我可不知道。或许,盈盈回上江城去了,或许是去紫荆阁了,又或许是去了别处。腿在她身上长着,我们怎么知道她去了哪里?”。 司徒寒玉挑了下眉毛,没有多说,起身要走。 冷云天这时也从太师椅中站起身来,来到司徒寒玉面前。 “玉公子今日大喜,按说这新娘子不见了踪影,本该是着急才是。怎么,我看玉公子的神情却是如此淡然。莫非……,盈盈是被你藏起来了?”。 司徒寒玉道:“若是我藏了盈盈,那我为何还要来王府等人呢?”。 冷云天道:“这正是我要问你的。玉公子反倒来问我了”。 冷云天的神态已不同往日,眼神中多了一些冷淡。 他脖子处的黑色鳞片也越发的清晰。 司徒寒玉知道,眼前的这位冷王府的世子冷云天,就是魔神竹婴在凡间的宿主。 听得冷云天眼下这般说辞,司徒寒玉知道余盈盈定然是被他和竹婴藏了去。 但瞧他的神情,他们应该暂时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