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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1 / 3)

琴声悠扬婉转,如流水潺潺,剑光都随之柔和,琴剑相和,柔美婉约。

剑锋轻挑,两杯酒稳稳立在上面,被送到徐殊意和苏娜面前。

苏娜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徐殊意深知自己酒量不佳,便小酌一口,谁知苏娜先不高兴了,直接伸手压住杯底,逼着徐殊意干了一杯。

火辣辣地直烧到胸腹,徐殊意一张脸都皱起来,苏娜在一旁咯咯笑个不停。

兴致来了,苏娜手一挥:“来个鼓,我同你们一起!”

很快就端进来一只花盆鼓,努尔人擅长筒鼓,不过苏娜不挑剔,拿了桴便敲。

琴声与剑舞具是一滞,苏娜击鼓有力而急切,同草原上蓬勃生长自由自在的生命一样磅礴。

剑锋一转,攻势突猛,招招带了杀气,琴音再起,便是和着苏娜的鼓点,激昂慷慨。

徐殊意的酒劲上了头,高兴地用筷子闪击盘子,清脆悦耳地跟着旋律。

大概是声音过于大了,隔壁的人都望过来,第一次清风馆成了整条街最受瞩目的小楼。

龟公靠在门上,听着众人起哄似得喊叫,第一次感觉到出头日快到了。

这样的希望持续不足一刻钟,外面的琴声鼓声震天响,很快盖过了有些醉态的苏娜的鼓声。

徐殊意虽然醉了,耳朵却还好使,她爬到窗边打开窗,入目的美色倒是让她清醒了几分。

对面门窗大开,火红的纱绕着房梁缠了一层又一层,台上五面大鼓齐响,只是一看就是临时上场,鼓声一团乱糟糟。

徐殊意歪头叫苏娜:“快来看!”

苏娜被搅扰了兴致,索性不打了去陪她看。

鼓声逐渐停了,有身着薄纱,隐隐露出肌肤的女子上台,鼓瑟吹笙,裙摆一扬,雪白的腿部若隐若现,便是勾人的一支舞。

苏娜不屑地撇嘴:“狐媚子!在我们努……”

徐殊意酒醒了大半,火速捂住苏娜的嘴,祸从口出,便是如此恐怖。

那边声势浩大,人一圈一圈地围起来,屋子里舞剑的也不舞了,弹琴的也不弹了,都聚过来看。

有些眼熟,徐殊意忍不住想看清领舞的女子,只见她轻轻扯下松垮的外衣,漏出一节细腰。

徐殊意:“那是谁?”

一脸书生气的小倌道:“那是春意楼,领头的是他们家新捧起来的花魁,要说这春意楼以前也不算红火,就是过了年以后有了这个花魁,人才越来越多了。”

徐殊意看明白了,有些迟疑不决,问:“那个花魁,她叫什么?”

“牡丹,是叫这个。”

徐殊意不做声,盯着那边看。

“他们家下午才开始,有时候晚上才开始跳,这个规律是牡丹到了才有的。”

那牡丹一颦一笑尽是风情,虽然每一眼都告诉徐殊意不是,可心里有个声音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绵绵。

那个温柔的像帷幔柔纱一样的绵绵。

徐殊意:“她……接客吗?”

这话问出来,不要说两个男子多看她一眼,就连苏娜都颇感意外。

对那两人而言,是女子要去买花魁的震惊。

对于苏娜来说,太监逛青楼,可真是闻所未闻。

徐殊意一回头便看到几人来不及收回的难以置信的目光,只能道:“看着像熟人,得空了想问一问。”

谁信呢?

但是面子要给到位,三人都这样不约而同地想,又不约而同地点头。

徐殊意管不了许多:“能不能今天见?你们清风馆能不能帮我?”

两人对视一眼,却摇摇头。

“姑娘,说句实话,这清风馆虽然在花街上,但是比起其他的也算是正经买卖,除了几个当成外室的,其他人算是乐籍,只管弹琴舞曲,多让客人喝几杯酒也就罢了,别的青楼看不惯我们。”

苏娜不信:“不可能,若我今日便要你们陪着躺一躺呢?”

两人脸色一变,还是开了口:“姑娘要去找龟公,不能陪一日,只能是外室。”

徐殊意轻咳一声:“我信,毕竟这个酒劲有点大。”她轻轻端起酒杯,不忘调侃苏娜:“是不是和你刚来时下药的那杯酒一样有劲儿?”

苏娜:“你又没尝过我的酒,自然不如我那杯。”

徐殊意笑笑,戴上帷帽,身形有些稳不住,双手撑在桌上顿了顿。

“那我去看一看,如果是她,或许她也不愿意留在那里。”她转向苏娜,“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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