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县主为西北做了那么多事,便是皇上都亲封了姑娘县主,奴婢再没见过比县主更有慈悲心的人了。”
喜娘也只是有感而发,说了这么一句,但见着东儿吓得跪在青石板上,说道:“起来吧,仔细生了病,慈悲不慈悲的也都是别人的嘴说说,该做的事依旧要做。”
“去替我办件事,摘片叶子送到许氏那里。”
东儿不懂什么意思,只按着吩咐办事,许氏得了片枯叶不知何意,只好等朱寒夜共同商议。
这边等东儿回来,喜娘略逛了逛,便离开了王府。
......
等回到县主府,汪嬷嬷见着说道:“县主,方才表夫人来寻,说是杜家人过两日到白林城,问县主要不要见?”
“到底是祖母身边养过的,倒是没让我失望,走咱们去瞧瞧。”
“县主一身的寒气,合盖先歇歇脚,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才是,老身这便让人去喊表夫人。”
喜娘点头,不等一会儿,李文琦便带着松芝来了,这次倒是其主动开口,只听其说道:“县主,妾身年前去信给了杜家,如今杜家来人要接妾身回去,不知县主要不要见上一见。”
“说说都有谁来了?”
李文琦说道:“相公携公爹、公婆一起,玉明也跟来,还有族中的两位说得上话的族叔。”
“你既然决定了,杜家也知好歹,便给他们这个机会,见一见也无妨。倒是要叮嘱你两句,你既替杜家求了这份情,日后再有什么也别怨,也别再让我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省得祖母在地下不得安宁。另外我要你将来手里握着杜家三成的生意,这件事到时候你自己跟杜家谈,筹码你自知道是什么,不用我教你。”
“谢,县主体谅。”
“回去好好思量,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放心,便是将来你那儿子长大了,这三成的生意也要留一成给自己,须知今日因,明日果,没人会在意一个没有手里没有筹码的人,即便那人是自己的亲儿子。”
“嬷嬷送客吧。”
李文琦还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她想替自己的儿子杜玉明辩解两句,却发现似乎有些道理,一时想不出辩驳的理由。
回到屋里,李文琦对松芝说道:“你说县主的话有几分道理?”
“夫人,县主只是提醒你,别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小公子到底是杜家人,又一直是老爷,老太爷在教,身边的也都是杜家得人,听得多了,怕也是会受影响,就说这次夫人来见县主,小公子只一直劝夫人,却也未曾替夫人说话什么话。
如今县主顾忌着老祖宗的情谊,愿意伸手帮夫人一把,却也只此一次。
奴婢瞧着县主的意思,是想通过夫人拿捏住杜家,虽不知到底是什么生意,但三成却已是足够了,县主甚至替夫人打算好了,便是小少爷长大,让出去两成,手里握着一成,到时候夫人说话仍有底气,而且这也能成为咱们跟县主间的联系,杜家但看这一点,府里也不会再发生之前的事,到时候夫人还何须在意那春姨娘。”
李文琦听后,也觉是这般道理,于是二人合计着如何从杜家要这三成的生意,显然只能以县主的身份压制住杜家,这生意如何谈,怎么谈,还得她这个中间人撮合。
而那边杜家人到了白林城后,却迟迟不见李文琦得消息,又不好就这般没规律的闯县主府,只能干等,等到了初十,李文琦方才让松芝去送信。
松芝的态度也很傲慢,当然是装得较多,也是解了之前受得恶气,杜家人却也不好计较,松芝说到底不算杜家的下人,她嫁人的时候,就被李文琦除了奴籍。
李文琦并没有直接让杜家人去见喜娘,而是约谈了几位,她表现得很有底气,张口便要杜家四成的生意,杜文泽见状刚想要呵斥,便被老爷子眼神制止住,老爷子又拿杜玉明说事,奈何李文琦并不吃这套。
最终杜家拿出了三成的生意交给李文琦,并当场立了契文,在场的都签了字。
杜文泽没想到短短月余不到的时间,李文琦竟像是变了个人,不过在长辈面前也不好发怒。
李文琦在信中所说的生意利润极大,若杜家能够接下,自当更上一层楼,甚至能压李家一头。
这也是杜老爷子亲自来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