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子峰点头肯定,高员外了然的叹了口气,心中全然没了先前的怒火。 他是个心善之人。 听到刘子峰对如意过往的讲述,他也不由得对这个苦命的女子心生同情。 好好的年华被磋磨,又被故意陷害欺辱无处可逃。 这件事,自己的儿子本就有错。 想到程家小姐的死状,如今儿子只是失了一条手臂,已然是命大。 既然如意已经认罪伏法,这事就到此为止,全然交由官府处理便可。 刘子峰缓缓起身,冷冷的看着程家夫妇二人。 他们夫妇所做之事虽无法用律法判其罪责,但礼法与人伦定会在不久的将来,会给程家一个教训。 毕竟天理昭昭,有些因果迟早要还的。 案情已经明了,屋外的天色也云霞满天,刘子峰片刻不得歇的带着一众捕快赶回衙门。 他提审了几个程家关键的奴仆后,如意杀人案才算正在完结。 刘子峰回到书房,开始整理本案的卷宗。 王捕头则领命,由仵作再次验尸后带着大人给的银两,安排好了如意的身后事。 他刚出门就遇到了去往小院回来的樊大牛,低头就瞧见他手里拿着一个木盒。 “我出去办点差事,你赶紧去书房送与大人,别耽搁了。” 樊大牛一把拽住王捕快,低声说道,“老大,我觉得这个应该不是大人想找的那个。” 说着就打开了盒子,内里只有些散碎的银两和女子的几串首饰。 “我和兄弟们里里外外的把那小院翻了三遍,就只找到这么一个盒子。” 瞧着这些东西的王捕头也微微皱眉,拍拍对方的肩膀。 “给大人送去吧,实话实说。” 樊大牛唉了一声,将盒子盖好朝着书房快步而去。 刘子峰看着樊大牛找回来的盒子,便知那精怪定然是逃走了,就是不知道逃去何处,又会不会有下一个受害者。 他叹了口气,挥挥手让樊大牛下去休息。 自己则继续整理卷宗。 一夜没睡的刘子峰昏昏沉沉的整理了大半的卷宗,熬到晌午刚过终于累的伏案睡了过去。 再醒来屋外已日落黄昏。 门外的小厮听到大人唤,立刻提着吃食和热茶进来伺候。 饿了一天的刘子峰迅速吃完,继续埋头苦干。 直到夜深,县衙书房内的烛火依旧明亮。 “吱嘎。” 半掩的窗户被夜风吹的微微响动,也撩的屋内的烛火摇曳晃动。 刘子峰赶紧起身关窗,怕这风吹落了火星燃了自己一日的辛劳。 一转身,身材高大的白狐面具男正站在桌案之前,低头看着他刚刚写下的结案陈词。 “你……” 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刘子峰警惕的看着对方。 男子直起身,一屋子的烛火映出他暗色锦袍上繁复的图案。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通体漆黑的盒子,轻轻放于案上。 “刘大人,这盒子便是那精怪所化。” 男子低沉的声音传入刘子峰耳中,似乎是怕对方不信,指尖轻点木盒。 “若不信,你也可滴入鲜血,验证一番。” 看了一眼木盒后,刘子峰的视线迅速回到白狐面具男身上。 见他一脸警惕,男子继续说道。 “这精怪已吸食过人血非一般邪祟,需找寻道法高深之人才能将其强制封印,一旦落入私欲过剩之人的手中,它将再次为祸人间。” 刘子峰皱皱眉,奉城这偏远之地何处去寻高人,他遇到的不过小侄女一个。 现在萧奕忱对自己多有不满,定然不会让小姑娘再接触着吸血杀人的精怪。 “若想永除后患,大人必须将此冤案的真相公布天下,案犯本人以及精怪的怨气才能彻底消散。” 听了这许久刘子峰越发不明,开口问道,“为何要将盒子交于本官。” 这两件案子只是恰巧遇在一起。 按理说白狐面具男根本无需理会精怪。 如果是为着小侄女的要求他此刻也应在萧府内,而非出现在自己的书房。 面对问话,男子只是站着并不答话。 刘子峰不由得低声呵斥。 “别忘了,东坊市算命老道一案,还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