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头也不抬,直接训斥道。 “父皇,是儿臣。”朱标笑道。 朱元璋抬起头,就见到朱标端着香薰炭盆缓缓走来。 “这些事让朴不成来做就行了,你刚回宫,咋不好好歇着呢。” 朱元璋笑着离开书案,从朱标手里接过炭盆。 “你大病初愈,这么熬夜可不行。” “儿臣睡不着,虽然是盛夏,但是这晚上风冷,就想着给父皇送个炭盆过来。” 朱标笑道,“等回头入秋了,晚上儿臣就来给您泡脚,儿臣从河东道那里讨要的方子,热水里放活血化瘀的药材,泡完能驱寒御暖,父皇晚上也能睡个好觉。” 听着朱标的话,朱元璋笑的额头上的褶子都多了几分。 “好!好!咱那么多儿子,还是大儿子最贴心,咱爹你爷爷活着的时候,你大伯父就最贴心,咱和你另外几个伯伯天天闯祸,惹你爷爷生气,每次挨打的时候,你大伯父还护着我们几个小的。” 朱元璋说着叹息一声,目光盯着朱标,一脸感慨道。 “这和你们兄弟几个何岂相像啊,以前老二老三他们天天闯祸,惹咱生气,咱每次都恨不得抽死他们,每次他们都被你这个大哥护着,咱不依你就死跪着不起来,搞到最后咱不仅出不了气还被你娘埋怨。” 听着朱元璋的话,朱标接话道。 “儿臣记得有一次四弟嫌饭菜不好,打了御膳房的厨子,您勃然大怒,把四弟吊起来打。” 朱元璋听着朱标的话,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笑道。 “老四性子最跳,整日里惹是生非,每次都气得咱头疼,那次他打厨子,气的咱恨不得抽死他,刘铁锅做饭不好吃,咱吃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吗?可是咱信得过他,咱行军打仗这么多年,杀的人多了,可唯独不杀厨子,待厨子宽容,入口的东西马虎不等,外人要想害咱,最容易从饭菜上下手。” 朱元璋说着话锋一转,看着朱标道。 “你这次不也一样?柳华元下毒,不也是从饭菜里动的手脚?” “儿臣以前还不明白,这次儿臣明白了。”朱标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