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栽赃嫁祸,在书院搅动风云呢。” “我们都想到一处去了!他想诓我把玲珑塔放在学堂,学堂人多,难免有打闹冲撞,玲珑塔一旦损毁,我便遭了殃!”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通情理,“可是,我一个小人物何须他们上心?梁鸾与我也没有私仇,他又何必害我…” 佛柃手里的云子落在棋盘,她的神色渐渐凝重:“他不过是出谋划策的谋士,杀的,也未必是你。” “你是说,背后的人是…是墨斐?”苏衍冷静思考良久,得出最有可能的结论:“偌大的书院,除了西楼和左卿,不过都是些羽翼未丰的孩子,四堂先生也都与他无直接利害关系,言真的话,墨斐还不至于招惹这么一块硬石头,西楼一直低调…左卿!” 佛柃意味深长地说道:“世上没有绝对的仇人,更没有绝对的亲人。” 苏衍越想越害怕,墨斐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竟会如此多疑,而多疑之人,向来残忍冷酷! “或许,他早就开始怀疑了,只是一直没有证据。所以,他要来试探,借我的手试探他。” “用玲珑塔怎么试探?”佛柃觉得还是说不通。 “天知道!”苏衍心里越来越恐惧,却莫名的期待。 ‘哒’的一声,佛柃手中的白子落下,嘴角露出胜利的笑意,“你不与我博弈,我只能左手替你,现在右手赢了,你看怎么个给钱法?” 苏衍哪还有心思玩这个,心不在焉的:“他的计划里,我应该明日就会将玲珑塔供起来,那么,明日就会出事,我倒想看看他们究竟想如何陷害我,又要如何借我的手达成他们龌龊的目的!” 佛柃抬头看着她,眼神似乎能穿透她的心思:“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陛下赏赐之物你必会万分上心,怎会让学生冲撞了,梁鸾为了成功栽赃,怎会不派个人来,推波助澜。” 苏衍恍然大悟:“你是说…梁绮罗?” 佛柃言尽于此,转而问道:“若有一日,左卿成了墨斐那样的人,你会如何?” 苏衍一听到她又问左卿,急忙起身要离开:“他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对了,今早刚到了羊乳,西楼之前说过想吃羊乳糕来着,嗯…现在去做,晚上就能吃上,先走啦!” 佛柃垂着脸,盯着一盘棋,自言自语:“他不爱吃羊乳糕的,是你不了解他,还是他忘了?” 几滴眼泪落在云子上,滑落下,木棋盘深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