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胶着状态,临军不断变换进攻方式,而容军也随机应变,不断更改完善守城方法,已经被火炮打的千疮百孔的若水城,愣是没有破开半个口子。 在不断攻击失败下,临军士气受损,时近午夜,不得已鸣金收兵,从长计议。 自边城战败以来,容军首次取得阶段性胜利,军中一片兴奋。言真也是数月以来,第一次展颜。 陈松蚺坐在火堆边开怀大笑,拍着言真的肩膀说:“小伙子年纪轻轻,兵法倒是学的不错,后生可畏啊!” “过奖了,都是大家配合的好,但是,这样的战术只能用几次,临军已经不会再上当了,眼下就看派出去的先锋,能不能顺利断了临军的后援粮草,若能成功,不用等援军,我们照样可以击退他们!” 陈松蚺点头道:“临军追我们追的仓促,并未随军携带缁重车队,都随后援军在赶来的路上。现在他们的火药应该所剩无几,只能干等着,若能再断了他们的补给,别说攻城了,连十天都撑不过去,咱们就死守着城,看谁熬得过谁!” 说到这个,陈松蚺又是连声佩服:“原本陛下只是让我们拖延敌军进攻之势,等待援军助阵,没想到你小子想到了断粮草这个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 言真道:“不过是作战常用手段而已,陈将军统领十万大军,顾虑太多,便没想到这点,我不同,我不喜欢光明正大的打,我喜欢偷袭。” 陈松蚺又拍了拍他的胸脯道:“容国有你,真是大幸!” “彼此彼此!” 临军虽然进攻失败,却并没有因此损失太多,休整了一日后便准备再次进攻,可没想到待夜深露重之时,容军一支小队伍突然对营地偷袭, 又是放火,又是杀战马,所到之处无不乱成一团。因是深夜,临帝已经入睡,被惊醒后,拖着歪歪扭扭的步伐出帐查看情况,当场被吓得三魂七魄散了一地。只见不少容军出现在营地,大多数骑着战马,横冲直撞的,已经踏坏了不少营帐。而火光照得见的地方,都有容军的影子,一时间不知确切人数。临军竟忘了如何应对,只是一股脑儿的冲到临帝帐外围成几个包围圈保护,任凭容军在自家地盘撒野狂奔。容军尽兴后,才吹着口哨、挥着火把扬长而去。 一切又恢复到平静,可是临帝心里却无法平息,遭遇突袭后的营地损失惨重,而更让临帝如坠冰窟的事情,则是两日后,后方传来的急报,缁重车队也遭遇偷袭,粮草尽失,兵卒多数伤亡。没有后援,营地又遭遇偷袭,军营里一派消极,打仗自然也没了胜算。无奈之下,临帝下令撤军。短短几日,刚拔地而起的军营又被连夜拆了,当容国哨兵登上城楼换岗之时,正好瞧见临军大部队正有序撤离。 秋风瑟瑟,树叶凋零,若水城内一派萧索,但是城内的容国战士却喜极而泣,围着篝火彻夜狂欢,以庆祝这次大捷。 言真下令开城门,迎回百姓。 收到大捷的消息,左卿立即动身前往若水街上,当看到无数百姓从城外归来,若水城再次回归往日的欢声笑语,他终于松了口气,脸上也浮现了久违的笑容。 从黑压压的人群中,他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此人正是消失许久的言翎。随着他朝自己越来越近,左卿突然发现那个被言翎牵在手中,用绳子五花大绑的人竟然是墨斐! 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到如今的落败者,从父子情深,到再无情分,墨斐看到左卿,心里升起一股复杂情绪,他恨他背叛,也爱他曾经做过自己的儿子,利用过,也信任过,而今时今日,左卿和他已经站在对立面,是生与死的对立。墨斐又油然而生出悲凉,终究,自己还是败得一塌涂地! “十年前,你害了玄家全族,今日,该你偿还了。”左卿冷冷的声音响起。 墨斐停下脚步,正好与他并肩,沧桑巨变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气势。他微微转头看着左卿,笑得凄凉:“你处心积虑做我的义子,替你族人复仇,如今你做到了,为父也为你高兴啊!” 左卿愤怒的看着他:“一百三十条性命,你难道没有一丝一毫的忏悔吗?这十年无数个日夜,你没有恐惧过吗?” “恐惧?”墨斐听到这两个字反而大笑:“想要稳固地位,想要往上爬,就得心狠手辣!不过你的族人确实硬气,临死都不愿意低头,我敬佩他们,尤其是你的父亲玄元盛!可惜啊,英年早逝,若还活着,我墨斐愿意和他做兄弟!” “你没资格!”左卿怒不可遏,额头上顿时爆起了青筋:“是你伪造证据诬陷我父亲谎报军情,害我全族人的性命,不就是为了兵器谱吗,如今这本兵器谱已经带走了赵王,你放心,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墨斐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对他说:“早在当今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你家的兵器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