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察觉,只听他问:“那之后呢?” 容棠懵了懵:“之后你应该可自己护住自己了。” 之后他都是皇帝了,需谁来保护他?容棠很是疑惑。 宿怀璟逼近一步,低着头,声线微沉:“棠棠,你之前说你不骗我,对吗?” 那种危险的直觉再一次涌了上来,容棠手下意识往回收,被宿怀璟反手扣住。 他迟疑了一瞬,点头:“是的。” 宿怀璟问:“在医馆那晚,你向我提亲,用的是什么理?” 容棠发现自己些跟不上他的思维,费劲了时随口胡诹的话。 刚出来,听宿怀璟开了口:“救我出牢笼、替你向母亲尽孝、帮你教训弟弟。” 容棠微微顿住,敏锐地意识到他将自己初说的话掉了个个。 好巧不巧,事情的重程度恰好是这般排序。 宿怀璟轻轻笑了一下,指腹在容棠手背上摩挲,漫不经心地问他:“棠棠,你真的需我帮你教训弟弟吗?” “!” 容棠顿时就懂了。 他诓宿怀璟跟自己成亲,用的第一个理就是弟弟们欺负他,让宿怀璟帮自己教训回去。 但今天一场家宴吃下来,容峥别说欺负他了,被他欺负的冷汗直流还送礼物来棠华院,怎么看都跟之前容棠说出口的托词完全不一样。 他倒是可说欺负自己的是容远和容柘,但是平心而论,哪怕他们真的针对容棠,他就还不回去吗?他从来不是任人欺负的小皮球。 宿怀璟此一问,定然了答案,容棠不再在这上面撒谎骗他。 还在一起生活三年多,他不可能一直装样子骗宿怀璟。 容棠些心虚地低下头,选择沉默。 宿怀璟指尖在他手上轻敲了敲,似乎叹了口气,主动退让,问:“棠棠,在这些理之前,你还说了一句话,那是什么?” 容棠微愣,抬头看向宿怀璟。 大反派那双招子漂亮得命,凤眸含笑是温柔多情,凝眸不语则是冷冽清月,容棠了一,些犹豫地说:“我对你一见钟情?” “嗯。”宿怀璟道,牵着他的手朝院外走,语调轻慢:“那就你对我一见钟情。” 容棠:“?” 他稍稍点懵,但并非难接受,毕竟大反派的确让别人对他一见钟情的资本,只不容棠对他钟的可能是父爱。 他噤了一声,暗暗偷瞄宿怀璟神色,小声问:“你不生气了?” 宿怀璟偏头睨了他一,无奈反问:“你我怎么生气?” 一生气就撒娇,一算账就装无辜。认错认的比谁都快,委委屈屈地看着人,哪里还气得下去。 容棠听懂他意思,稍显心虚地垂了睛。他总觉得这似乎并不是答案的全貌,什么更为重的东西好像被他忽略了,大反派今晚突如其来的生气绝对不是因为发现自己其实可一个人对付容峥这么简单。 但宿怀璟已经握着他的手往前走,不太计较的样子:“去蜀道阁吧,你身不好不能吃太辣的,只准吃一点点,我拿清水给你一遍。” 容棠睛亮了一瞬,刚说话,宿怀璟冷冷地瞥来一:“再撒娇就真不带你去吃了。” 容棠撇撇嘴,小声嘟囔:“我又没说不答应,你真凶。” 他只是说谢谢! - 皇城夜市基本都聚集在风月楼那一条街。 绕城而的金粉河串联起了整座虞京的繁华,十里水棱街一到夜晚灯火煌煌、高阁雅乐、赌坊酒楼、烟锁连廊。画舫停留在河面,描金的马车一辆辆打街上,人间最富贵的所在不外乎此。 他们去的蜀道阁是两天前刚修整重新开业的一家川菜馆,主营业务是火锅,据说老板是地地道道的蜀人,这两天生意相红火,辣子香飘了整条水棱街。 容棠刚下马车,鼻子嗅了嗅,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宿怀璟眉头轻轻蹙起,脚步顿停,乎转瞬就回王府,容棠赶紧拦住他:“就刚刚突然刺激了一下,现在好了,真的好了。” 他可太馋这一口火锅了,大反派好不容易愿意带他来吃,就算吃了清水的辣锅他绝对不回去。 宿怀璟看了他一,到底拿他没办法,只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