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容棠往里走。 蜀道阁一共三层楼,一楼分为两半,一半是吃饭客人用的桌,另一半则放着一些小马扎和瓜点心盘,小桌呈半包围的扇形拱着一小搭起的平台。 蜀地来的伶人抱着竹琴琵琶等乐器正在平台上弹唱,周围坐了很多人,一人或人围着一张小桌听小曲,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个木制的号码牌,不时小二来找到对应号码牌的客人,将他们领进内堂或者楼上。 容棠看愣了半晌,稍些懵,下意识问系统:“这是……叫号?” 系统懵的很,它学宿主那个时代的知识,非常清楚这种折磨人的营销式是一些所谓很名气的店弄出来的。把客人勾得心痒痒,隔着一扇窗或者一道门,看里面的宾客吃的满面潮红、大快朵颐,自己拿着号码牌舍不得走,就等着叫到自己能一张桌子吃饭。 【好厉害。】它衷赞佩道。 容棠点点头,没忍住偏头对宿怀璟说:“这家店老板好聪。” 他刚刚随意扫了一,不说厅堂内已经坐着的人,就是外厅这些等叫号的里面不少是朝官员或者世家子弟的少爷小姐,蜀道阁老板不仅聪还手段,竟能让这些人安安分分地坐着不仗势欺人,简直是人中龙凤。 “是吗?”宿怀璟笑了一笑,带他往楼上走。 容棠一怔,指着门口桌子后坐着的小厮:“咱们不拿号吗?” 宿怀璟眉梢轻挑,看着他,容棠心里咯噔一下,种不太妙的预感。 下一秒众人见蜀道阁老板从大堂内走了来,垂了垂首,道:“是宁宣王世子、世子妃吗?楼上留了雅间,还请二位移步上楼。” 容棠听见这声音就知道他预感成了真,不死心地回头看,恰好望见一张俊朗坚毅的脸庞。 好死不死,是风,宿怀璟的另一个心腹。 容棠总算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前两辈子蜀道阁是一家酒楼,但与鎏金楼一般,卖的都是精品菜肴,生意虽不错,但没像现在这样专一经营一种业务来的红火。 【宿主,你在什么?】系统显发现了端倪。 容棠惆怅地扫视了一圈店里正在用餐和还在等位的人,楼外月色莹莹,还未到宵禁的时候,长街上甚至还马车源源不断地朝这个向而来。 容棠:“……我入股。” 系统:【?】 “好赚啊这个!”容棠忍不住腹诽,“崽崽是拿我钱去开的店,为什么不让我入股!?” 蜀道阁,他再在大虞多开家连锁,收益绝对相可观! 容棠特别、特别、特别入股! 他承认,他就是见钱开。 容棠哀怨地瞥了宿怀璟一,宿怀璟微怔了怔,下意识敛了眸,看向风。 他开始思索是不是之前让风监视容棠的时候被他发现了,所容棠将这家店跟自己联系在了一起,但没来得及细,容棠已经移开了视线,若无其事地抬步跟在风身后上楼。 刚走出两步,身后传来一道带着笑的声音,听起来相轻浮,将纨绔子弟个字写了个真真切切:“风老板,我昨儿个来你还说不允许留位不准叫家里小厮来提前取号,怎地今天世子爷刚露面就被你请楼上去了?” 容棠微微一顿,回头,见一粉衣公子自小桌前起身,掷了一手的瓜子壳,又将瓜子仁放进了另一只碟子里递给同桌的伙伴。 他笑着拍拍手,弯腰向容棠了个拱手礼:“在下柯鸿雪,见世子爷。” 风皱眉,刚解释,人听柯鸿雪道:“不紧张,我又不是什么路见不平定匡扶公正的大侠士。” 柯鸿雪望着容棠,笑得很是开怀:“我只是等了两天位没排到一张桌子,今天好容易把我这学兄请了来,再吃不上我怕他日后再不愿跟我出来了,世子爷好,跟我们拼个桌?” 容棠视线略他,看向他身后青年。 青年着白衣,素净雅致,面容姣好清秀,生就一副美人样,偏偏不苟言笑,像一个冷面阎王。 认识三辈子,容棠好像没见他真心笑一次。 那是跟柯鸿雪同年的状元郎、大理寺少卿,沐景序。 同时,他是男主盛承厉真正意义上的老师。容棠前觉得他们该是知己,但好像沐景序沉静的面容下是一滩掀不起任何波澜的死水,除了柯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