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鸿雪便委屈得知怎么才好,想拉容棠水,可宿怀璟又在那严防死守的,别说扒拉他一,目光望久了都能被警告。 他暗暗咬牙,吞一肚委屈,等用过早膳又缠着沐景序学兄学兄短地哄了好一儿,才见没那么生气了,一颗心吞回了肚里。 容棠在一边看完全程,喝着宿怀璟给自己倒的茶,很是惊奇,压低声音问:“沐大明明连表情都没变一点,你说柯鸿雪是怎么判断他情绪的?” 宿怀璟目光落在容棠沾了点茶水的唇边,着声色地抬手帮他捻了,容棠无知无觉地眨了眨眼,似乎已经很习惯了,宿怀璟笑道:“棠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比他要厉害许多。” 容棠:“?” 这什么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大反派原来看见什么都要比一比的吗?容棠立刻就敢乱说话了。 几消了食,终于说起正事。 沐景序拿出一只红底彩绣的湿香囊,说:“这是在池里挖出来的。” 容棠原想上手拿,宿怀璟却提前接了过来,将香囊内部草叶掏出来,又将绣着图案的一面摊开放在桌上:“就这样看。” 脏脏的,就算清洗过也在池里泡了那么久,还是死身上的东西,他想让棠棠碰到。 容棠并知道他在想什么,过觉得这样反而方便。 他先是看了一眼那草叶,然后转向香囊,脸色倏然冷了。 那上面赫然印着凤栖宫的记号。 柯鸿雪方才还被容棠摆了一道,这时候却以扇代手,在桌上划拉两,香囊推到容棠面前,幻璃草拨到自己身前,笑道:“昨夜了大雨,池塘水抽到一半又被淹了,我们什么都没找到,又搜了月容的房间,在她枕头里找到了幻璃草。至于这香囊,我与学兄从来没见过。” 容棠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微怔了怔,意识看向沐景序,却见他神色淡淡,没有任何要反驳柯鸿雪的迹象,容棠心一暖,道:“多谢。” “爷用客气,”柯鸿雪道,“我与学兄承你们一个情,理当相还。” 容棠便没有再多说,虽然他心里明白这并是情的问题,让沐景序亲手将证据销毁其实是很符合他物设定的行为,但他愿意这样做,多半有柯鸿雪的因素,容棠只能应。 宿怀璟问:“知这幻璃草,两位大想怎么用?” 柯鸿雪笑道:“用。这事该怎么发展还怎么发展。” 容棠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柯鸿雪是懒得掺和的,他所以扯进这里面来,过是想他学兄看清盛承厉的真面目而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单独用一只香囊或者一把香草,都很难改变仁寿帝对皇后或者盛承厉的印象,这些东西需要环环相扣一步一步来才能发挥大的效用,他们主动做什么都明显,索性动,任事态发展。 唯一做的只是将其中对各自有害的一环抽了出来。 容棠用担心王皇后受盛承厉陷害,柯鸿雪也可以借此劝沐景序远离盛承厉。 宿怀璟的目的也只是这个,他要他的小菩萨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交他想交的朋友。 至于皇纷争、夺嫡乱,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闹得天翻地覆,他们日照过他们的。 甚至更乱一些,才衬他们的心意。 - 折花的第三天,淞园败了一批花,四聊过散开,容棠心里卸了一块大石头,与宿怀璟又绕着园逛了逛。 他其实有些好奇沐景序后做什么选择,但好像无论什么选择,总比前两辈更差了。 如果运气好的话,少费些心力,他至于一个孤零零地死在大雪纷飞的寒夜里。 容棠为此感到开心。 他一开心,宿怀璟情绪就跟着变好,两逛了一天,甚至顺便蹭了场宴席听了才斗诗,直到天色将晚,有云层在西方天空聚集,空气中又生起一阵闷热,似有暴雨将至的迹象,二才赶紧回了小院。 宿怀璟照例为容棠煎了一碗好苦好苦的药,却在容棠喝完后弯眸笑着递给了他一颗蜜饯。 容棠并喜欢吃甜,但这时候却觉得这简直是救命的良药,忙迭塞进了口中含了好半天压口腔里那股苦涩的味道。 窗外天色阴沉沉,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