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幼时学到的一支乡间小曲。” 吟莺目光渐渐僵硬,好似定格在杜言秋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 “邓兄铨试博得明法科第二,却甘愿远赴上杭补任七品知县,可是为了这支曲子?” 杜言秋问得更为直接。 吟莺双唇微颤,缓缓在杜言秋的书案前坐下。 “据我所知,邓兄先是在上元节见到你,后设法乔装私离县衙夜‘逛’醉心楼,再有逢八之约。逢八,他究竟是去见谁?” 吟莺心下接连咯噔。 之前那罗捕头与他的外甥女也一而再的找她问过,却听着没这般逼迫。 她有些后悔来见此人,没想到杜言秋是在等着她来主动受问! 对罗捕头舅甥二人可以搪塞,当做一问三不知。 可面前这个男子,说破了那首《赏月曲》! “我只知他有安排,却从未与我详说。听闻严老夫人说邓知县曾私会她,还有丁香药方,也许……真是为了严家吧。”吟莺吞吐道。 “他为何作安排?” 见吟莺不愿言语,杜言秋眉目一冷,沉声道,“一个衙门小仵作,与邓兄非亲非故,仍未放弃追查真正死因,寻其下落。你与邓兄明显有不为人知的瓜葛,见他命丧于此,你却置之不理?这般无情无义的你想来是能够睡得安稳?” “我……”吟莺眼睛骤红,不由哽咽,又强忍住。 杜言秋一边提笔写字,一边道,“我们单独见面不易,次数多了又令人起疑,有话尽快说。免得我设法从他处掌握到什么,不经意伤到姑娘。” 烛光映照的窗纸上,时不时有人影晃动。 “杜公子。”吟莺看着杜言秋,犹豫片刻,低声道,“我与你说实话,你可要保守秘密,我怕……我也会有……性命之忧。” “嗯。”杜言秋低头,看似继续写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