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军已经撤退,大军不日也会离开右北平,以奉孝看来,何人镇守右北平比较合适?”吕布将目光投向郭嘉,右北平的地理位置比较重要,可谓是幽州的咽喉之地,且右北平与乌桓人临近,蓟县又有冀州军虎视眈眈。 “主公,以属下观之,田豫田国让可担此重任。”郭嘉道:“田豫有大才,属下曾与其谈论,无论是在军事还是地方的治理上,都有着远常人的见识,且田豫在右北平多年,对右北平的情况十分了解,若是主公能够让田豫投靠并州,则右北平之事定矣。” 吕布疑问道:“田豫曾是公孙瓒部下,奉孝难道就不担心大军离开之后,田豫有叛乱之心?” 郭嘉笑道:“主公,田豫是有大智慧之人,他明白如何去做,公孙瓒毕竟已经死了,其子公孙续不足以扶持,否则田豫也不会在城内闭门不出了。” “好,明日本官亲自前往田豫住处。”吕布道,在识人方面,他还是比较信任郭嘉的。 “若是主公亲至,此事定然成矣。”郭嘉道:“田豫尚且年轻,定然不甘心如此下去,也是想要有一番作为,其实当初公孙瓒若是听从田豫的劝告,也不会有如今的局面。” 当晚,太守府灯火通明,吕布端坐上,宴请的是乌桓军中将领。 喝了晋阳的美酒之后,乌桓将领赞不绝口,乌桓生活的地方极为贫寒,冬日更是寒冷异常,没有足够的物资,乌桓人需要艰难的度过冬天,酒就成了乌桓人最喜爱的东西,这东西下肚之后,浑身热腾腾的,驱寒的作用十分明显,晋阳的美酒,显然更加的猛烈可口。 许多乌桓将领,也是第一次受到这样高规格的宴请,之前袁绍虽然在蓟县宴请乌桓人的,普通的将领是没有机会去的,再说袁绍总是板着一张脸,看向乌桓人的目光充满了戒备,乌桓人对他的感官自然也不好。 吕布当然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觥筹交错,许多乌桓将领喝的酩酊大醉,口出胡言,与汉军将领称兄道弟,场面十分热闹。 蹋顿却是没有喝多,冀州军撤退了,他也不想留在右北平,天气越来越寒冷了,他们想趁早返回,再说阎柔跟随冀州军返回蓟县,也就意味着阎柔不会与乌桓人争地盘了,那么辽西之地,只要吕布肯,就是乌桓人的了。 众人散去之后,蹋顿单独留了下来。 “见过晋侯!”蹋顿躬身拜道,神色极为恭敬。 “免礼。”吕布淡淡道。 “晋侯,卑职曾闻,匈奴人中,有三千骑兵跟随汉军征战四方,乌桓人自认不比匈奴人差,愿意派遣一千骑兵跟随并州军,战马兵刃无需并州军提供。”蹋顿拱手道。 吕布惊讶的看了一旁的郭嘉一眼,见郭嘉微微点头,这才道:“蹋顿大人能有此心,并州上下感激不尽。” “晋侯,乌桓人离家日久,返乡心切,还望大人能够应允。” 吕布点点头“这是应该的,乌桓骑兵骁勇善战,若不是乌桓士兵,冀州军也不会撤退。” 蹋顿拱手道:“并州军乃是精锐,冀州军大败是必然的,只是乌桓人生活之地极为贫寒,此番追随阎柔攻打公孙瓒,其也是许诺下了辽西三城。” 吕布眉头紧皱,将目光投向了郭嘉,见其微微点头,缓缓道:“既然是阎柔许诺,并州军自然不会阻拦。” “多谢晋侯!”蹋顿大喜,抱拳道。 面对毕恭毕敬的蹋顿,吕布倒也不好为难什么,更何况人家乌桓人确实是出力了,虽然最后的时候,让冀州军大胜了一场,毕竟并州军没有什么损失。 蹋顿离开之后,郭嘉道:“大人,此乃是乌桓人向主公示好,意图得到并州军的保护。” 吕布道:“乌桓人善战,何须并州军保护?再说乌桓人欲要辽西三城,若是实力坐大,恐怕于右北平不利。” “主公,此时的幽州尚有阎柔,阎柔在幽州的威望不弱,若是主公任由阎柔率兵返回辽西,乌桓人的日子岂会好过,更何况,在幽州,还有一股强横的实力存在。” 吕布叹道:“幽州久经战事,各郡县的情况也是最为复杂。” 幽州境内,有乌桓、鲜卑之祸,还有辽东公孙家不听号令,刘虞在时虽然名为幽州牧,实际上手中的权力很小,否则公孙瓒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将刘虞杀死。 “并州军征战日久,也需要休养生息。”吕布道。 “主公可曾想过刘表为帝之事?”郭嘉突然问道,其实这个问题憋在郭嘉的心中已经很久了,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自从汉帝死于乱军之后,天下始终陷入动荡之中,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刘虞身死,荆州刘表又因为兖州之事,与曹军交战。 “荆州刘表?”吕布稍作沉思,微微摇了摇头,见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