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我同红绸说调宫的事儿,叫宫正司的菱椿听见了。宫里头谁不知道她是宫正刘姑姑的狗腿子,叫她听见,不就是叫刘姑姑听见了?完了完了,我准要完蛋了!”
霜翠急得绞着衣袖满地打转。
“上回我和侍卫闲扯就叫她罚了两个月月钱,这回我和红绸密谋这样的大事,怕不是要被打死?姑姑,你说我怎么办?”她怕的哭出了声,觉着自己这回儿真是要死定了。
陆晚皱着眉头,半天也想不出个好法子。
她同宫正司说不上话,刘禾微更是个倨傲的,从不拿正眼瞧她们,满宫上下大概也只有孙司宝能得她一个正眼。
可这事儿,能去求孙司宝吗?
正是发愁的时候,身后忽地冒出个声音:“你们在这儿说什么悄悄话?”
陆晚被吓的一个激灵转过身,便瞧见周冕正笑嘻嘻站在她身后,低着头先是看了她一眼,随即又瞧向霜翠,唉哟一声奇道:“姑姑在这儿骂人呢?”
这语气,分明是笑话她。
陆晚没工夫搭理这人,刚要回头劝霜翠,突然灵光一闪,拉住周冕问:“将军,将军和刘宫正熟嘛?”
“哪个刘宫正?”周冕一时没想起她说的这人是谁。
陆晚以为他又在逗她,急道:“就是内阁首辅刘时庸的女儿刘禾微,将军与她相熟嘛?”
周冕哦了一声,摇摇头,“不熟。”
见陆晚脸上失望,忙又补充:“不过你有什么事儿,先说与我听听?”
陆晚无法,便简明扼要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周冕瞧着这师徒二人愁眉苦脸的样子嗤一下笑出了声,“就这?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我替你说个情,保管叫她饶你这一回。”
霜翠一听这话,即刻止住了眼泪,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问:“真的?”
话一脱口又觉得多此一问,眼前这个是什么人,堂堂二品的护军统领,还能骗她一个二等宫女不成。
抹了一把眼泪,她又忙蹲身谢道:“奴婢谢过将军,将军真是这世上一等一的大好人!”
陆晚瞧她哭得一脸的鼻涕眼泪,叫她赶紧去洗把脸收拾干净,等会儿还要在皇上跟前伺候,可别才免了灾再惹来祸。
霜翠吓得脑袋一缩,匆匆行了个礼便小跑着去了。
陆晚再回头时就看见周冕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我帮了你,你打算怎么谢我?”
呀!还带这样的?谢礼不找正主要,怎么向她讨?
陆晚眨了眨眼睛,“将军想要什么?”
想要一个你。
周冕心里的话差一点就从嘴里蹦出来了,又怕吓到眼前这人,硬生生把话压了回去,问道:“南苑围猎你去吗?”
这谁能知道呢,去不去得看皇上的心意。
陆晚摇头。
周冕裂开嘴角笑道:“御前的人不多,我瞧皇上势必要带上你们几个,你好好想想怎么谢我,到时我来找你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