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只有可供充填枕褥的木棉,没有可以织布的棉花。甚至据说“棉”字是从《宋书》才开始出现的。有记载:“宋元之间始传其种于中国,关陕闽广首获其利,盖此物出外夷,闽广通海舶,关陕通西域故也。”
后来出现了著名棉纺织改革家黄道婆!!!
她从松江来到海南岛,学习当地人民加工棉花和棉纺织技术,并带回了家乡传播教学,为我国的棉花种植、染织、特别是长江下游和松江地区的广泛种植和利用棉花,发展棉纺织技术做出卓越的贡献!
等到明朝,在统治者的提倡和推广下,棉花才逐渐普及,逐渐取代了麻、苎作为人们的日常衣着原料。让老百姓都穿得起!
所以……
所以果然是架空明清的科举文小说啊!
不过小说有写吗?
苏敬仪想了想,发现以自己现在的记忆除却大概剧情后完全记不起任何细节了。
苏敬仪:“…………”
沉默了三秒后,苏敬仪也就抛之脑后不去想了,与有荣焉的看着苏琮——反正提前抱好大腿腿了!
苏琮将苏家发家由来说了一遍,哑着声道:“月华锦的锦是以讹传讹,其实苏家的秘法是指种植提高棉花的品种,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金子。而以月华为名,是指游子在外游历学有所成不忘家乡父老,想要回家团圆。作为商贾,想回家。”
“且太、祖爷钦定此名,也是说士兵在外,戍边守邦。月华棉衣穿在身上,保暖也慰思乡之愁。”
“我苏家先辈先前游走四方,便是勘查寻找推广棉花种植。后因故定居京城。月华锦,才成了达官显贵的月华锦。”
话语到最后苏琮声音带着切切实实的哽咽,“锦衣卫将苏家被侵占的家产返还与我,我有幸得紫檀木箱,才从中发现祖辈的心愿,发现祖辈的忠义,和太祖大庇天下寒士俱保暖之心!”
苏琮边说,倒是结结实实行了匍匐叩首大礼。
因为也的的确确是祖宗庇佑。
他本想借着锦衣卫的威名,所以带着紫檀木箱以及侵占的财务。谁料在马车内清点财物时,却发现箱底夹着一封家书,上书适合种植推广的地方。
回想着自己在马车内心惊动魄的行动,以及触动他彻底下敲登闻鼓一劳永逸的决心,苏琮眼泪克制不住的落下,抬眸双手恭敬的指向紫檀木箱。
他不能自己夹带家书上场。
只有整个箱子被当做证物抬上场。
只有血淋漓的箱子显露在世人眼前,才会造成视觉的冲击力,才会造成灵魂的震撼力,才会让人感受到百年前那些有志之士,感受到那个时代先知们的壮烈与豪情,英勇与大义!
武帝闻言当即命令三司去拿紫檀木箱子,他眼神带着犀利扫向自己身侧站立的钟刑。
钟刑单膝扣地:“是卑职失职,请皇上责罚。”
箱子的确是锦衣卫找回来的,但是对于找回的苏家财务,哪怕是太、祖爷时期赐的紫檀木箱子。他们只查了一下表面,就还给苏家了。
万万没想到这箱子里竟还有什么家书。
望着双眸带着愧疚的下属,武帝嗯了一声,倒是没当众呵斥,反而笑着道:“何来失职?到底是人的祖传之物,或许真冥冥之中有天意。”
说完他挥挥手示意人起来,自己视线定定的看着抬上来的紫檀木箱。
是衣箱板式结构,上有盖。正面有铜饰件,钉鼻钮。两侧有拉环。雕刻的也就是麒麟送子,看着喜庆罢了。只是材质昂贵了些,是紫檀木。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些凝滞的血色。
在灯笼照耀下,倒是有些触目惊心的殷红。
看着仿若……仿若极有冤屈,似再无声喊冤一般,带着些悲鸣。
武帝缓缓看向钟刑。
钟刑跪地:“卑职……卑职办事莽撞,未来得及清洗,想着及时结案,便匆匆归还。”
苏琮闻言立马重重一磕头:“皇上明鉴,钟指挥使着实太过谦虚了。若非有锦衣卫查案费心搜索,草民都不会有幸得到家书。”
边说苏琮诉说自己发现家书的地方:“铜饰件下方的麒麟雕刻有些呆滞,草民学过些雕刻之道,因此发现内藏一小内箱。从中取出家书。因涉及大周境内各地土壤水文等相关要件,尤其是边疆西域地区。草民先前因苏侯教导对大周堪舆等规定也略微熟悉,故此不敢放在身上。”
“故此只能连带整个箱子作为证物。还望皇上谅解。”
听得如此谨慎的话语,钟刑取出后,扫过牛皮纸上的山川土壤,双手颇为恭敬的立马上交帝王。
武帝回想着大周的堪舆图,扫过详细记载各地适宜种植的物种介绍,眉头紧拧成川。
瞧着帝王静默不语,神色晦暗不明,镇国公瞬间觉得自己心挠得慌。
棉花他听得懂!
御寒的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