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没有设想过的方式。
把“气”放出去后,芬克斯开始集中精神,想要探查到更多被他的“气”覆盖范围内的事物。车子周围除了一些低矮的灌木,就是沙土岩石之类的东西,基本没有会动的生物。
风呼呼地吹着,芬克斯感觉到了各种物体的形状,从那些形状大概判断出了是些什么东西。维持了一段时间,芬克斯就解除了“圆”。解除“圆”后,芬克斯就闭上眼睛开始冥想静思,脑子里已经处理了太多信息,他需要缓一缓。
“圆”并不是每个念能力者都适合学的,不擅长处理复杂信息的人学这个并不占优势。像小杰,一次性给他灌输许多信息,就算只是最简单的那种,他也会烧坏CPU。
不擅长将“气”放出体外的人也不适合学这个,比如奇犽。未寻教他的“圆”不是常规形态的“圆”,他才能学会。要是常规形态的“圆”,奇犽不会,未寻也不太能使用,她也不擅长将“气”放出体外,这是变化系的通病。她的“气”量也不足以支撑太久常规形态的“圆”。
要学她教奇犽的那种“圆”,得对“气”有非常精密的控制力,能把“气”的形状和性质自如转化,这是变化系更擅长的。除此之外,还要有非常强的信息处理能力,同时还需具备极强的情感感知力。
这几样芬克斯都不行,当然学不会。库洛洛不太能学会,对其他个体的情感敏锐度是他所不具备的,把“气”的形状和性质自如转化也不是特质系的他擅长的。飞坦当然也学不会。未寻知道这些,所以就没有提起过这种“圆”。她并不觉得这种“圆”适合他们。
奇犽适合,是因为他天生就情感细腻敏锐,尽管他没刻意表现出来。对念的控制力和信息的处理能力,也是他具备的。所以奇犽适合学这种“圆”,也能根据自己的需要巧妙地运用到实战上。在念能力方面,奇犽有着许多人都不及的天赋。
飞坦并不怎么会“圆”,他清楚地知道这种技能对自己的作用不大,就没花精力在这方面。他也不想去感知那些要被他清除的对象,直接把对方清扫掉,才是他更想做的。不在无关紧要的东西上浪费精力,也是飞坦的行事风格。
冥想了一会儿后,芬克斯才睁开眼睛。等他睁开眼睛,未寻又开始开车。
芬克斯开始说自己用“圆”感知到的东西,说了一会儿,他问:“怎样?”
未寻点点头。
见她点头,芬克斯举着拳头做了个庆祝的手势。
飞坦问:“未寻,你会不会圆?”
点头。
正在庆祝的芬克斯立刻说:“你学‘圆’做什么?没用啊。”
未寻其实并不需要“圆”这种念的运用,用“圆”感知到的东西,远不如她用感觉能感觉到的精密。
“有人说,‘圆’能探查到人的感觉没办法感觉到的部分,我想知道那部分是什么,就学了。”
听到这个回答,芬克斯问:“那你用‘圆’感觉到了新的部分了没有?”
点头。
芬克斯问:“什么?”
“压缩感。”
芬克斯说:“压缩感?不该是膨胀感吗?开了‘圆’后信息量比没开‘圆’多太多了。信息一下子涌入脑内,膨胀了无数倍。我知道了,你的情况是反过来的。你的感觉能感觉到的信息量比‘圆’多得多,所以比较起来,开了‘圆’后接收的信息量反而少了。”
“嗯。感觉是连绵不断、相互连通的,声音、气味、心跳、情绪……都会一起涌过来,还在跟着产生这些东西的个体不断变化。‘圆’是相对静止的,读取的只是特定对象在某一个时刻的某些部分信息,把特定对象的其余信息都压缩掉了,接收量就少了很多。”
芬克斯拍了一下手,说:“这不挺好的,那你就多练练‘圆’,练到能长期开着‘圆’的程度。到时候一直开着‘圆’,不就等于能少接收很多信息了吗?
说实话,要我像你一样一直被动接收那么多没用的信息,我的脑袋肯定早就炸了,这种状态真的累死人。多练练‘圆’吧,这个对你很有用。”
一旁的飞坦也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