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阁有些无聊,我就赖在他俩家里住了几天,在第五天的上午,我从睡梦中醒来,看着头顶繁华精致的天花板心想,如果不是自己被绑的只剩个脑袋,我应该会为这次无比完美的睡眠打上一个高分。
“这是你养的小宠物吗?真可爱…”
“只是猫。”
“啊…是猫吗?我还以为它是狐狸呢。”
“只是脸长。”
可恶的有一郎,你的脸才长。
我奋力挠布袋彰显着我的不忿。
无一郎却把我抱在怀里:“不要说话。”说完还挠了挠我的下巴,就像逗狗一样。
真是奇耻大辱。
我咬了一口无一郎的手指头,但没敢用力。
无一郎抽出手指头一脸认真地把我举起来:“这不能吃。”
…我当然知道那不能吃。
有一郎在旁边咋舌:“和傻猫说什么话。”
无一郎闷闷地应了声,重新把我揣回怀里,捏住我的嘴不让我张口。
四周打量片刻,有一郎突然揪住我的脸颊肉低声威胁:“听好了,你要是敢让别人注意到你是个会说话的东西,我立马就把你给切腹解刨,杀了做肉汤吃。”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我瞳孔震惊地看着有一郎。
于是我只能憋屈地等到晚上他俩睡觉的时候才偷偷爬回地府去找鬼灯哭哭。
鬼灯甩给我一本折子砸到我脑袋上。
我捂着脑袋等痛劲儿消减下去,才捡起折子:“这是什么呀?”
“那个鬼杀队主要骨干的生命簿。”
我翻看了一眼,有些惶恐地望向他。
“所以你现在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了。”
凑过去打量了会鬼灯的脸,我犹豫着开口:“我说,鬼灯。”
他斜睨着我,手上批注的动作丝毫没有放慢:“你有什么话想说?”
“你是不是就是看那些鬼不满啊?”
鬼灯理所当然地瞥了我一眼:“他们私自延长生命,还不停地吃人,导致地府怨气冲天,我当然希望…”说着说着,他胳膊肘下的桌子噼里啪啦断开:“那些鬼早日下地狱。”
我后撤几步,生怕鬼灯迁怒到我身上,抱着小本子连滚带跑地跑到门边。
“等等。”他看了我一眼:“救不了的话也不会有谁怪你。”
我感动地涕泗横流:“…这是你几百年来对我说的第一句人话。”
“出去。”
我颠颠地跑出了他的办公室,跑回云上继续看那本本子。
炼狱…杏寿郎。
蝴蝶忍。
伊黑小芭内。
甘露寺蜜璃。
…时透无一,时透无一郎?
不得了,这要是被有一郎看到,他还不把我剥了皮。
我连忙把这本册子藏起来。
反正,反正这是原定的本子,我只要救了他们就没关系了吧。
毕竟我可是一个心软的神。
想到这里我翻了个身给王耀塞了很多杏仁饼,看着那揣着大肚子飞走的云鸽,便躺下来趴在云边找无一郎和有一郎。
他俩正和一大群光着膀子的人在院子里训练。
我拽了一小团云花,团成两团丢下去砸在他俩头上。
有一郎抬头脸色黑漆漆的,咋舌十分不爽。
还是无一郎最聪明,发现了里面藏着的杏仁饼。
‘就知道凶我,你讨厌我,我也讨厌你。’
有一郎像是没听见我和他说的话,他把那块杏仁饼塞到裤子里,继续挥刀训练。
‘…你不吃吗?’
‘我在干正事。’
‘无一郎就吃了。’
‘你别烦他。’
‘那…’
‘也别烦我。’
不烦就不烦。
我望着他们的样子,忽然记起当年那个人也是这样□□着膀子,鸡鸣未叫时便站在了军营的沙坑上。
过了很久,我都睡着了,听见一声冷淡却又温和的声音问:“咪咪呢?”
睁开眼,我耷拉着眼皮看着他们两个坐在大太阳底下。
“…什么咪咪?”
“那只长得像狐狸脸的咪咪。”
“啊…你说小鹃?”
“不是她。”有一郎的声音没有起伏,绷着脸将杏仁饼吃进嘴里,声色平淡:“我在说咪咪。”
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我变回原形跳下去,从灌木里走出去扒拉他的裤脚。
有一郎垂眸看我一眼,把我抱起来手法生疏地顺毛。
可能我太可爱了。
其他人凑过来也想摸我的脑袋,但都被有一郎打开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