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加入进去。
我想,这也好。
起码除了我,无一郎也算是有了玩伴儿。
可是某天晚上,无一郎回来满脸沮丧地告诉我,他和小鹃决裂了。
“为什么?”
“她也想保护其他柱…可她承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所以我...我就...”
我明白了。
我告诉无一郎他做的对。
我说:“她连保护自己都够呛。”
可能小鹃真的很看重无一郎,自从那日吵架后,我和无一郎很久没见过她。
直到某天执行任务的炼狱回来,怀里抱着满头是血的她。
我心下一慌,但还是拽住了要冲出去的无一郎。
炼狱说她救了他,但脑袋被火车爆炸的铁皮砸到了后脑勺,失去意识。
好在蝴蝶忍的治疗使小鹃很快恢复了。
但是她忘了事情,她看着我和无一郎,脸上很是懵懂,还故作装傻地盯着院子里的池影阿巴阿巴。
我和无一郎说:“就这样吧,过一段时间会有人来接她。”
可是一个月过去,也没有人来。
她在蝶屋天天折纸打发时间,无一郎没有任务时会去教她。
小鹃完全没有天赋,还要折一堆,也就蝴蝶忍还有炼狱会捧着、夸着。
如果是我...我才不会那样惯着她。
她现在也没有神力,也没有其他关系,就只是炼狱带回来的一个普普通通、甚至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的笨蛋。
小鹃只是一个普通的笨蛋...
我看着她坐在紫藤花廊下的身影,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想法有多荒谬,连忙折身离开。
我不能再和她有什么交际。
可那天下了雨,我和无一郎都没有带伞。
她身上穿着一件翠绿色的衣服,举着大伞歪头看我和无一郎自告奋勇地说:“我送你们回去吧。”
但对她而言,加持了风力的伞太沉了。一阵风吹过来,伞差点被刮走,迎面来的雨水也把她打懵了。
无一郎原本平静的神色一呆,连忙看向我。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脱下外套就盖在她的脑袋上。
这家伙被吓的耳朵和尾巴都出来了,还看着水里的倒影扒拉个不停。
蠢死了。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当上神明的。
我把她扛着跑回了家,看见了她那薅的没剩几根毛毛的尾巴,有些迷惑。
她问无一郎:“我像羊吗?”
我想,估计是有哪个蠢货说她像羊,心底却止不住的高兴。
这个人肯定是因此惹她生气了,才被记住这么久。
后来鬼杀队里有传言,说小鹃和无一郎两人在谈恋爱。
真是可笑,无一郎才14。
小鹃她…她现在,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吧。
我在那次宴会上听见了她和甘露寺的谈话,余光看了眼无一郎,他只是垂眸没说话。
甘露寺又问她喜欢什么样子的。
她就像有那么一个人站在那里,等着她去描绘一样,说得很仔细。
仔细到…我可以十分确定,鬼杀队里没有这样的人。
我想这应该是她很久很久之前见过的人。
连失忆都能记住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小鹃后来被带走了,她的记忆也恢复了。
我时不时从她嘴里听到那个人的事情,就不经意问了名字。
她喝醉了酒,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声音软软的,像用勺子舀起来绵延不绝的蜂糖。
“叫霍去病呀。”
腻歪。
我去了书屋,找到一本外来的史书,找到了这个人的记录。
他确实很好,好到我甚至无法作出评价。
唯一值得遗憾的,就是他去世的很早。
可他有一个儿子,我在想是不是和小鹃有关系,就去问小鹃关于他的事情。
小鹃的眼睛一直都很亮,此时却黯淡下来。
她说她取的名字叫善,估计是不得那个将军喜欢,就改了嬗。
小鹃和我说:“年少时,不要见太惊艳的人,否则会很痛苦的。”
可我不信那个将军不喜欢她。
如果说不喜欢,何必亲自去捉萤火虫带回去给她。
如果说不喜欢,何必在雪天围着她在地里捉兔子。
如果说不喜欢,何必每天在刀枪剑戟的边疆,还要写了书信寄给她。
可惜小鹃不懂。
她说:“他不喜欢我。”
我觉得她不懂什么是感情。
后来,我们去妖市吃饭,见到了那个叫鬼切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