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显然的,他身旁的骆清源也察觉到了浮在空气中显得格外有存在感的交织信息素的味道,也听见了那道/暧/昧/不/清/的模/糊/水/声。
骆清源稍稍地俯下了身,凑近到陆星砚的身边,伸出手轻柔地捂住了他的耳朵,“没事吧?”
一股稍显异常的灼热温度攀上覆在他耳际的指尖,一丝有些浅淡的味道也随之溢了出来。
“……”
相较于长久没有标记过别人的alpha,长久没有被标记的omega更容易被其他人所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影响,被引出/发/情/期/的概率也就要更高。
陆星砚有些不太能靠自己站稳脚跟,方才还视若珍宝般地捧在怀里的扭蛋失力地从手里脱落,蛋壳和蛋身利索地摔在了地上,十分干脆地散落一地分了家。
他只不过是路过小小地吃了一会儿瓜而已,谁能想到,这瓜居然也会顺带着砸到自己的头上。
“星砚?”
察觉到他明显不太对劲的状态,骆清源轻声呼唤着陆星砚的名字。
这好像还是时隔多年两人重逢之后,他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呼唤自己的名字。
就算陆星砚曾经十分认真地列举出了一百个应该叫自己小名的理由甩到他的面前,但骆清源仍然执拗地从来都不跟他身边亲近的人一般稍显亲昵地唤他星星。
纵使是几年之后的现在,陆星砚也仍然不明白他非要如此坚持的理由。
自己……不是属于他的那一颗星星吗?
虽然两人还没到终生标记的那一步,但是他的这具身体早就习惯了骆清源的标记,脖颈上的腺体也曾经无数次地/接/受/过他信息素的安抚,再也容纳不下别的存在。
不会有人比陆星砚更清楚,自己的alpha不在身边的那些艰难的时日,他是如何独自一人度过连抑制剂都不太能抑制住的来势汹汹的/发/情/期/的。
骆清源拦腰将陆星砚抱进了车里。
“你在这里先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不许走。”
也许只有现在才能卸下之前冰冷的伪装,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地跟他撒娇,陆星砚很坚定地不肯松开揽在他脖颈间的那只手,“不要从我身边离开,好不好?”
只是这么一小会儿,他身上那股甜美的信息素便在狭小的空间散了开来。
尽管骆清源一直勉强用理智束缚着自己的行动,但是身体在这一刻所产生的生理反应永远是为最真实的,他无法再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骆清源不知道自己得消耗多少层对自我的禁锢束缚,才能勉强地答应陆星砚的话。
“我想,”
捕捉到他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的细微瞬间,陆星砚默默地仰起了头来,茶色的眼眸里漾起了一点氤氲的水雾,“你不想吗?”
“……”
看似所有的主导权都在他这里,然而只有骆清源心里最清楚,被牵着鼻子走的人,其实一直都是自己。
“陆星砚,”
骆清源又低低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应该不会是想要……故技重施吧?
骆清源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
眼前的这个人在给予他最刻骨的甜蜜的同时,却又赋予了他最决绝的绝望。
骆清源从来都不知道,他居然可以如此残忍。
“我考虑清楚了。”
陆星砚的尾音藏着些许甜腻的沙哑,他小幅度地仰起头,揽在骆清源脖颈间的手臂也适时地往下压了压,轻轻地咬上了他的喉结,“毕竟我们现在已经是,”
“合法的关系了。”
剩下的六个字,骆清源没给他说清楚的机会。
再熟悉不过的信息素强势而又霸道地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压了下来。
明明陆星砚前一秒还在为车外那对小情侣在公开场合玩的play而感到目瞪口呆,结果后一秒两个人就在进一步的私密空间里甚至玩得比他们还要更加出格。
“想在这里,还是回家?”
即便是一别分开了数年,那个人也依旧清楚什么的攻势能让陆星砚丢盔弃甲招架不来,身体/敏/感/的/部/位和敏/感/的触碰点都被他记得一清二楚。
明明是自己先向他发出邀请的,然而却也是他最先承受不住的。
“都……都行。”
陆星砚小声地呜咽道。
他明知道外面的人不可能知道此刻正在这间封闭的车厢里所发生旖旎场面,可是一想到自己身处在随时可能有人走进的地下停车场内部,一种莫名的/过/激/的/背/德/感/便翻涌了上来,无法将其挥之而去。
“那个……”
连刚刚极小声的呜咽都被这个人一次比一次激烈的深吻悉数地堵在喉咙里,陆星砚小心翼翼地咬了咬他的唇 ,好不容易才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完整的音节,“我……我果然,果然还是反悔了。”
“……”
反悔了?
骆清源一向清冷的眼眸里染上了/情/欲/的颜色,唇上还留着方才被他轻轻印上去的牙印,他缓缓地重复了一遍刚刚陆星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