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咬上自己也要阻止他进一步继续的那句话,所有激烈的动作在这一瞬间仿佛是被按下了静止键一般,“你反悔了?”
他的语调听上去异常沉静,甚至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落在陆星砚的耳朵里却怎么听怎么都更像是狂风暴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不……不是,”
陆星砚艰难地组织着语言,尾音有些微的颤抖,“我说的反悔,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那你说的反悔,是什么意思?”
骆清源状似平静地低头望进他那双盈满雾气的眼睛之中,努力地收敛着身上这股正不断向外扩散着的迫人信息素,“我现在在听。”
也许这只不过是他下意识的本能反应,但陆星砚心间的情绪还是被他的动作给牵扯着。
他以前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这么……患得患失的人。
没能及时地给予他安全感的人,追根究底,还是自己。
“你先,”
陆星砚深吸了一口气,用商量般的语气询问道,“你先在这里给我一个临时标记好不好?”
“剩下的……”
他顿了顿,竭力地换了种叙述方式一鼓作气地说了出来,“剩下的那些,我们回家再……再继续。”
“我说的反悔不是为了别的,”
陆星砚耗尽了全身上下最后一丝的勇气,回望了过去,对上那股视线,“只是在,害羞而已。”
他一口气不顾羞涩地详细说了这么多,只是希望骆清源可以不要多想。
是他亲手将这份安全感从骆清源那里夺走的,陆星砚希望自己能够重新把它给填补回去。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如果骆清源愿意给自己这个机会的条件之上。
“好。”
骆清源顺应着他的话,慢慢地点了点头。
他身上衣服早已被人褪到了腰际那里,陆星砚稍稍地侧了侧头,主动地将omega最为柔软和脆弱的腺体献了过去。
骆清源素来冰冷的手指因为一系列的交叠而染上了一层灼热的温度,他的指尖怜爱地在陆星砚的腺体上摩挲着,带过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
陆星砚的腺体是他全身上下最为敏感的部位之一,那个人此番轻柔的触碰对现在的他来说,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极致折磨。
陆星砚极力地接纳着他的触碰,环在他腰际的双手反射/性/地随着骆清源的动作也在微微用力,把他身上那件衬衫揉拧得不成样子。
……怎么,还不赶快开始。
理智勉强还能再等待上一点时间,而腺体在他不徐不疾的摩挲之下已然不太能够承受得住这种另类的甜蜜煎熬。
“已经,可以了。”
陆星砚的双手不再只满足于单纯在骆清源身上这块衣料上游走,将深层的意愿完整地传达给了骆清源,“我希望,你现在就标记我。”
几乎是在陆星砚这句话音落下的同时,骆清源仿佛是为了满足他的请求一般,毫无征兆地移开了在他腺体间轻轻摩挲着的手指,俯下了身,凑近了过去。
陆星砚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低头咬在了自己的腺体之上。
时隔多年,那股无比熟悉的信息素再一次地/注/入/进/了陆星砚的腺体之中。
克制隐忍的背后,是极致的/欢/愉/。
他们之间/做/过很多次的标记,有温柔似水的亲昵,也有不容拒绝的强势,然而从来都没有一次像眼下这般,滚烫得让陆星砚近乎落泪。
横隔在两人之间的那空白的四年时光,实在是太长太久了。
长久得他几乎都要忘记,被自己喜欢的人触碰和亲吻、被自己喜欢的alpha标记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有感觉好一点了吗?”
在向身下的人的腺体里/注/入/过/自己的信息素之后,流转在空气里的那股甜腻的气息也不再像之前那般不受控制地四处乱溢,骆清源将陆星砚发红的眼角边/沁/出/的生理/性/眼泪给一一吻去,沉声问道。
“嗯,好多了。”
为了不让他察觉出自己的异常,陆星砚赶快胡乱地点了点头,“那我们……我们回家吧。”
骆清源依从了陆星砚的意愿,捋起褪至他腰际的衣衫,甚至亲手地一个一个地将前不久被暴力扯开的衣扣悉数扣好。
“你的衣服……”
陆星砚望着他身上那件被自己揉拧得不成样子的西装衬衫,不成调的声音
里带着一丝歉意,“梅姐好像是白忙了一场。”
……突然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得起跑上跑下的她。
“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
自上而下地环视了一圈确认过陆星砚的状态之后,骆清源的视线往车窗外望了望,很自然地问道,“你的那些扭蛋,还要不要?”
“……”
陆星砚承认,倘若他没在眼下重新提起这件事,可能自己真的就要把不小心失手打落那些好不容易才扭来的那些战利品的事情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还想要。”
陆星砚很快意识到在抱他上车之后,骆清源的那句暂时离开是什么意思了。
好,好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