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得感觉自己要消失了。
——你不要消失,不然我会伤心的。
好开心……好开心和你在一起……
——嗯。
早上起来的时候,薛秀宇喜欢揉弄她的头发,得到的往往是一句提醒。
“头发要油了,别动了。”她抓住他乱动的手放在一边。
薛秀宇从外面回来,急迫地去叫醒她:“起床起床,你的样书到了。”
她盖上被子闷头不听。
书上市后,徐楝实很久都没有上网去查阅那本她自己翻译的书的评价,生怕被网友指责翻译文风或者甚至于人身攻击。
她敢确定的是没有翻译硬伤,至于文风和读者对译作的期待,她就不敢说了。
直到译书加印了,她才恍然她似乎做得不错。
原作本来就是一部思想有深度的作品,翻译也没有拉后腿,加印了两次,在读书博主的推荐下销量增加了又不少。
译者版税制的受益者徐楝实拿到了不少薪资。
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薛秀宇比她开心,抱着她不松手。
“你做什么都会好的。”他说。
她必须承认,在那段时间一直照顾她的身心的薛秀宇对她帮助不小。
她回抱住他:“谢谢。”
虽然有低谷,但一定要熬过去。拜托一定要熬过去。
徐楝实不是作者,只是忠实地传达原文的意思而已,所以她不敢高估自己的水平,更不敢在译书的领域全职,依然三天两头去接几个同传的口译任务。
她想好了,等她存到第二个百万,要再休息一段时间。
梁子琳和姜翊都来约她庆祝。
她以前从来没想过会和这两个人的关系走下去。
“朋友的事说不好的,我高中的时候以为会和班上一个玩得很好的同学成为朋友,结果到了现在我和高中同桌还在联系,和那个以前很好的朋友却不联系了。”姜翊现身说法。
“既然合得来就走下去吧。”梁子琳笑道。
徐楝实和这两个朋友交往的时候,经常会想起唐萱。
唐萱应该也有自己的生活了吧,看她的朋友圈开始晒娃了。
薛秀宇的人际关系圈子很小,他从小到大就一个朋友秦斌,之前的合租室友贺明也把他当大哥。
徐楝实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有人际关系。
她懒得谈恋爱,看不出来恋爱的意义在哪里,也懒得主动和朋友来往,她觉得她的情绪她自己都能消化——够了,她不需要别人来做她的拖油瓶。
然后,她谈了一场让她觉得轻盈的恋爱。
不是对方有多好,而是对方烂得需要她去拉起他来,反而激发了她的胜负欲,在这场博弈中,她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性格缺陷。
他在改变的同时,她也在改变。
或许,爱的意义就在于互相成就吧。
薛秀宇对她说了什么。
“你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摘下耳机问。
“好喜欢你,今天感觉比昨天更喜欢你了。”
她笑:“谢谢,我很开心,我也很喜欢你。”
她发现她被薛秀宇的坏毛病传染了,也会使用“很”来形容她的情绪了。
而薛秀宇也学会了她的形容词,吃醋的时候会形容:“有点嫉妒,只有一点点,现在已经不生气了。”
生日的时候,徐楝实和薛秀宇给彼此戴上那条情侣项链,就像在第一年他生日的时候。
她还是忍不住嘲笑他幼稚:“不要相信这种东西,万一有一天项链丢掉或者断掉,你会有很多可怕的联想,但事实上它什么都象征不了。”
“既然幼稚,你为什么还陪我一起戴上?”他指出。
“将就你,陪你玩点过家家。”她耸了耸肩。
他轻轻揪住她的脸颊:“什么叫陪我玩过家家?”
“对,就是这样。”她的发音有点模糊。
他得寸进尺:“那我们去别的地方玩。”
她拂开他的手:“不要玷污过家家这种小朋友的词,纯洁一点。”
他无措地站在原地:“那我该用什么词?”
爱我。
请爱我。
或许该用这些词语。
得益于那本成为畅销书的译本的不断加印,徐楝实存第二个百万的计划进度大大提前。
“我要开始休息计划了。”她开始收拾行李。
薛秀宇站在一边看她收拾行李,心里慌张得要命:“你去哪里?”
“我先回家住几天,然后和爸妈一起去旅行半年。”她执行计划从来没有拖延过。
他抿着唇,强装镇定:“你真的要走那么久吗?”
她点头:“休息要久一点,没关系的,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