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羞’的动作,狡黠的眼珠子骨溜溜的在两人之间转动。
“圆圆!”被孤儿院练就出来的条件反射,许榆收回手插在腰间,语气中不自觉带起老师的严肃,“你又不乖乖睡觉!下午上课的时候又要打瞌睡!”
圆圆跑到陆时宴的身边抱住他的大腿,冲许榆吐了吐舌:“大哥哥保护我!”
陆时宴不知所措地看着圆圆和许榆,许榆扑过来想拉住圆圆,哪晓得她机灵得很一下子就从陆时宴的身边逃开,许榆没有站稳,径直地扑进了陆时宴的怀中。
少年稳稳接住许榆的身体,她的头发散开,落下一片橙花味的馨香,少年的手扣在她的腰间,五指无意识地收拢。
许榆和陆时宴撞了个满怀,她的鼻尖离陆时宴的胸膛不足一寸,隔着宽阔的胸膛,许榆似乎听见了陆时宴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抬起脑袋,刚好与陆时宴发懵的眼眸相撞。
尴尬地推开陆时宴,许榆站起身将头发理在耳后,她的语气有些促然:“我带圆圆回宿舍去,你好像没怎么睡好,就现在我的房间休息一下吧。”
指了指身下的床,陆时宴不确定地问:“在你的床上休息吗?”
许榆很想说不可以,她倒不是嫌弃陆时宴,只是有些不习惯有人睡到她的床上去,可是眼下的环境也留不出空间给陆时宴打地铺,于是点点头:“睡吧,等吃晚饭了我再来喊你。”
话音落,许榆拉着圆圆的小手往外走,圆圆‘哦呦哦呦’起着哄:“榆姐姐偏心!我都不能睡榆姐姐的床,大哥哥却可以睡!”
小孩的声音着实聒噪,许榆选择伸手给她手动闭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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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宴这一觉睡了很久,他睡得极沉,连门外小孩们上体育课吵闹都不晓得。
两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在梦中没见到许榆的身影,以往的梦里他总是见着她,眼睁睁地看着她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决然地背影。
陆老太太的声音就像是梦中的BGM,反反复复在梦中环荡“她不要你了”这一句话,而陆时宴也总会被这一句话吓醒。
他讨厌睡觉,讨厌在睡梦中见到许榆,可他——好想许榆。
“小时?”敲了许久的门也没有听到动静,许榆悄声进入,她看着陆时宴酣恬的睡觉不禁蹲在床头边打量起他来。
陆时宴的眉头微微蹙起,许榆伸手轻轻按在他的眉间,缓缓揉了揉他的眉心,企图将他不知从何而来的烦恼驱散开。
陆时宴顺从地舒展开眉头,他似乎还没醒来,却抬起手拉住了许榆的尾指。
许榆的尾指被他全然包裹在手心中,他餍足地拉着许榆的手伸到脸颊边,无意识地偏头蹭了蹭,少年的唇虚虚地落在许榆的手背上。
被吻过的地方像是被电流滑过,许榆下意识地抽回手。她蹲的有些久,急急忙忙起身后大脑一瞬间供血不足让她眼前模糊。
扶着墙缓了缓,等到不适感过去后许榆才仓皇离开了房间。
冬日的傍晚天黑得很快,房间内没有开灯,一片昏暗的环境中陆时宴睁开了眼,他的眸光比夜空中的星子还要亮闪,含着一丝灼热看向许榆急促离开忘记合拢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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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喊小时来吃饭?”刘院长和顾老师正在给孩子们分着饭,见许榆一个人回来,有些不解地问道。
许榆接过刘院长手中的铁勺,将她赶到一旁休息,故作镇定地说:“他还没睡醒,等会儿再叫他吧。”
“那怎么行呢?”顾老师在一旁说,“这都睡一下午了,再睡下去那晚上就别想睡了。”
“是啊,还是我去把他叫醒吧。”刘院长附和着,她净了净手,抬脚准备去将陆时宴叫起来。
“大哥哥!”朵朵突然指着门口大喊。
众人望过去,陆时宴已经跨步进到了教室里,他的的头发随意地抓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他似乎是在屋外洗了个脸,细密的水珠顺着他俊朗的脸颊滑落。
“小时啊,你来啦。”
刘院长热情地将人拉过,她想端起一个已经打好的饭盘递给陆时宴,陆时宴摇摇头拒绝:“院长奶奶,您先吃吧,我先去帮小榆。”
他的声音不低,许榆偏头看过去,她有些疑惑怎么睡一觉醒来陆时宴就又不叫她“姐姐”了。
高大的身躯靠近,他接过程老师的手上的活,与许榆并肩站着为孩子们打饭。
“大哥哥,我想要多多的肉!”小孩们对陆时宴很感兴趣,纷纷端着空盘走到陆时宴面前的队伍,他们扬着笑脸,一个比一个乖巧。
许榆的活就这样被陆时宴抢走,她倒是不恼,反而放下了饭勺颇有兴致地站在一旁盯着陆时宴的动作。
他最开始有些不熟练,打菜的速度很慢,可慢慢地陆时宴掌握到了技巧,速度逐渐提升了上来。
所有小孩都分到了餐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