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数学选择填空都是满分，后面大题失分也很少。
只要数学稳了，其他就都稳了。
江奕一胳膊搭在祁舜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你呢学霸，你觉得自己能多少名？”
祁舜默了一下，回答：“前一百名吧。”
依照他两次周考都是第一名，江奕一完全不信他的话：“大胆点，年轻人要敢于想。”
祁舜默了半秒，妥协：“那，前三十。”
还是太谦虚。
江奕一怎么会信，阴阳怪气地“哟”了两声：“学霸都这样是吧。还是我敢想，我这次班级排前十，年级前五十。”
贺听妤回头，伸出一根手指：“我更敢想，我直说了，我这次是年级第一。”
江奕一平时吹牛惯了，阴阳怪气的同时还会夸大其词，但是从来也没笃定自己是年级第一。
他甘拜下风：“行，你赢了。”
他提议：“既然我们四个卧龙凤雏这次都考得特别理想，咱实现了选位自由，到时候可以坐一块啊，怎么样？”
每次月考成绩出来，钱立明都会按照班级名次让学生依次选位置。
樊笙和贺听妤都没有异议。
太阳很毒，四个人又没一个人带伞，祁舜把江奕一的胳膊从自己肩上拿开，朝阴凉处走：“行啊。”
樊笙想了一下以往成绩出来的时间，猜测：“按照批卷速度，今晚大概就能出成绩。”
贺听妤打了个响指，“正好明天放假，咱们四个出去吃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提到吃饭，江奕一来了兴趣：“话说，明天出去吃什么？”
樊笙想到之前和他出去吃饭的时候，立刻说：“反正不去吃自助餐。”
贺听妤一下子明白过来：“我附议。”
江奕一看向别处，祁舜没懂他们之间的小动作：“怎么说。”
樊笙看着江奕一，揭老底：“之前我们三个去吃自助，他第一次去，觉得很新奇，然后只挑切好的西瓜吃。”
江奕一头转过去无声地吹着口哨。
祁舜看了他一眼，戏谑道：“你真有意思。”
“……”
江奕一：他眼神好像在骂我，骂得还很脏。
“不只是这个原因。”
贺听妤补充：“之前我和礼礼去过一家自助餐厅，结果——”
她顿了一下，又想起那天，那首歌，有些一言难尽：“结果里面放了一首歌，歌词是‘爸爸妈妈给我的不少不多，足够我在这年代奔波，足够我生活’。”
樊笙补充：“一直单曲循环那一首歌。”
那天她俩都没怎么吃东西。
祁舜若有所思：“是翰林路那家的自助餐厅？”
“是那家。”
“我前年去过一次，这家一直都只放这一首歌。”
“……”
今天食堂打饭的学生不是很多，中秋学校不放假，很多住宿生的家长带了饭菜来看孩子。
荣愿照例是挤过来和他们一块吃饭，端着盘子路过樊笙的时候，还特地弹了一下她的丸子头，他下手没个轻重，又加上樊笙的丸子头本来就扎的松，直接就散掉了。
“……”
樊笙抬头，瞥他一眼，“你完蛋了。”
她直接告状：“江江，你老同学把我头发弹散了。”
一时半会是挽不成一个完美的发型，樊笙直接把头发散下来，多余的头发绕在耳后继续吃饭。
江奕一本来就和荣愿不对付，看见他就跟吃了火药一样，立刻开腔：“你的脏手干嘛呢！”
“好玩嘛。”
荣愿嘻嘻哈哈地坐在祁舜旁边，他看着樊笙到肩膀的头发，盯着她的表情看了两秒，突然问：“你们认不认识七中的欧阳妍妍？”
贺听妤说：“不认识。”
樊笙捏紧筷子，用指腹蹭了蹭虎口，继续低头吃饭，没有参与进去。
江奕一耸耸肩，也不认识。
祁舜一向是吃饭的时候不太爱说话，都是在听他们说话。
荣愿扭头问他：“你认识吗？”
祁舜摇头。
荣愿开始形容那个女生的长相：“樊笙散下头发和她长得很像，不过她是直刘海，头发比樊笙长很多，眼睛没有樊笙的大，个子好像也差不多。”
江奕一“嘁”了一声，“有几个人比礼礼眼睛大啊，再说能多像，双胞胎都有长得不一样的，更别说俩陌生人。”
“就是啊。”贺听妤在一边附和。
荣愿强调：“真的很像。”
江奕一眯起眼睛，不想再听他的废话：“你怎么这么烦人，饭堵不住你的嘴啊？”
祁舜抬眸，看了眼始终埋头吃饭不说话的樊笙，她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