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认真且执着,“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发誓。”
初妤心底微动。
是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能再次面对沈竞时,还这样弱到发病颤抖。
她不能在他面前示弱。他们沈家还欠她一条命。
她还要找到父亲初裕安真正的死因。
初妤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严映衡,“要……怎么治疗?”
听清她话中内容,严映衡心跳霎时漏了半拍。
他忍下眼眶湿意,这么多年,他一直看着初妤封闭自己,他的心底也从未好受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初妤愿意迈出这一步。
“那,就先从拥抱开始吧。”
他眸光中带着一丝希冀:“可以吗?”
初妤犹豫了半秒,“好。”
严映衡在她答应的那一瞬间浑身发烫,面上却丝毫不显,他望着初妤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喉咙不由有些发干。
她居然真的答应了。
“那我开始了。”他声音有点小。
男人动作僵硬地靠近泫然欲泣的漂亮女人,手臂虚虚地将女人圈进怀里,并垂着眼眸时刻注意她的反应。
初妤忽然紧紧抓住他的西装领口,手指微微颤抖,眼角都逼出了点点泪光。
但她一直没喊停。
这个温暖的拥抱令二人回想到了过去很多时光,那时一切都没变,他们还只是少年。
少年严映衡的拥抱极其热烈,他会紧紧地将初妤拥进怀里,轻拍她的后背温声安慰。
而现在,严映衡却连与她接触一下都不敢,更别提普通的拍背安慰。
严映衡陷入回忆,几乎无法遏制住自己的心痛。
过了数十秒,初妤才堪堪冷静下来:“好了,谢谢你,映衡。”
严映衡不舍地松开手,认真注视着她的眼睛,“初妤,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到时候他就向她求婚,他们会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幸福一辈子。
初妤勉强笑了下,然后说:“你能帮我去车上拿我的备用礼服吗?我想去楼上客房换一下。”
严映衡立刻道:“好,那你先去吧,这里太冷了,别再吹感冒了。”
初妤点了点头。
二人分开后,初妤在陆家女佣的引路下上了楼。
“这是为宾客准备的房间,里面的东西都是新的,请您随意使用。”
女佣说完便带上了门。
初妤用纸巾简单擦拭了几下,决定等严映衡送来礼服再去冲洗。
结果她刚在床边坐下便听到了敲门声,初妤直接过去打开了门,看清来人却是一惊。
“陆二叔?”
初妤心下纳罕,怎么会是他?
男人的金丝眼镜被走廊灯光折射出几道亮光,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具体表情。
但望向她的眼神却令初妤感到非常疑惑。
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
陆啸眸色很深,似在用眼神凌迟突然出轨的女友。
男人盯着初妤看了一会儿,忽而很轻地叹了口气,随后如常地应声:“是我。”
他也没进门,就那样站在门口,语气随意轻松,仿佛只是在约初妤明天一起去钓鱼,“如果你要沈氏,我会帮你打败沈竞。”
初妤:“………”
初妤久久未言,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到非常的荒谬。
她跟陆啸之前并无太深交集,陆啸为何要放着沈竞这个嫡孙不帮,转而帮她?
还没等她问为什么,男人就抛下了第二个炸弹,“十二年前,你父亲初裕安的死跟沈荣脱不了干系。”
初妤彻彻底底地僵在原地。
她眼眶登时变红,随即一字一句地追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陆啸眸光沉沉:“所有。”
追查整整十二年的初妤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曾预想过很多次自己知道真相的场景,但从没想过这一切会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你父亲初裕安和沈竞的父亲沈江因为车祸被同时送入我家医院,当时我因骨折住院,正好看到抢救过程。”
“他们两个人都受伤严重,急需大量输血,恰巧的是,两个人都是Rh阴性血,而血库中的存量只够一个人用。”
“那时候,医院判定初裕安活下来的概率更大,但是沈荣选择了自己的儿子沈江……”
初妤泪涌而出,眸中却带着倔强的光:“你有没有证据?而且,你为什么要突然告诉我这些?”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她的探查在C城并不算特别秘密,他为何直到现在才告诉她?
陆啸望着初妤脸上的泪光,怔住两秒,上前半步抬起了手,最终又放下。
“……证据我已经发送到你的邮箱,你可以派人去查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