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慈:“那么快就还我,你哪儿冒出来那么多钱。”
几万块也算不上很多,可他之前可是穷的叮当响,怎么这一次好几万说有就有了
她问的认真,许敬南却没打算回答,偏过头去看她手里提的东西
“买了什么?”
“豆浆油条包子,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楼下随便买的”
许敬南接过,领着她往病房走
许怀义没料到她还在,看见人的时候惊讶了一把,又偏过头去看了看许敬南
陈慈只觉得两人之间气氛古怪,说不上来为什么
聊了聊,问了下许怀义情况,不算太严重,动完手术没问题可以回家休养
因为许怀义的腿脚不便,许小寒又要学习,许敬南干脆将木工的工作辞了,收心守在家里
回来那日就开始折腾稻种,浸了水撒在稻秧板上,没过两天就长出了绿油油小草似的嫩苗,跟陈慈记忆中一模一样
许敬南家的田隔幸福桥不远,到了抛秧的那天,陈慈干脆在桥上支了画架写生
中途许敬南口渴让她回家给她带壶茶,回来的时候架上的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风卷到桥下面
浸了水,上面的内容依旧清晰可见
男人裸着上身卷着裤腿站在田里,手里捏着一把未插完的秧苗,还没画完,就成废稿
许敬南下河将它小心翼翼捡起来,走上岸寻了个干净的地方铺上去
“等太阳晒晒,一会儿就好了。”
陈慈不接话,笑着看他,问了句题外话
“你当初为什么给这座桥起这个名字。”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许敬南盯着那些自己刻的花草,愣了楞神儿,慢慢开口
“花长好,月长圆,人长寿,大家祝福人的时候总这么说,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就想着过这座桥的人都幸福,一种美好的希冀吧。”
将手里的画铺好后,许敬南重新跳进河里去洗小腿上的污泥
正午的阳光明晃晃照在河水里,像一面发亮镜子,男人这一跳,将一湖的光都揉碎了,波光粼粼的水面又反射到陈慈的眼里,美得她挪不开眼
许敬南两手在水里扑腾,深深弯着腰,脊骨明显的凸出来,节节分明的延伸到尾椎,后背部左右两侧的琵琶骨不断的一开一合,跟两把扇子似的
左肩上的不久前的伤口疤痕还清晰可见
陈慈盯着看一阵,自己也跳下去
许敬南正忙着,忽然感觉旁边河水飞溅,后肩搭上一双手,冰冰凉的温度,让他很舒服
“还疼吗?”
陈慈伸手摸上去,手指在一道道缝针的痕迹上不断的磨搓
许敬南被她摸的发痒,缩了下肩膀躲开
“早好了。”
T恤挂在陈慈画架上,他上岸飞速的取过套上,转身对着河里的人伸手
“上来。”
“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