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成全你吧,替你销毁证物。”
伏鸢将那碗未喝下的汤药泼在自己的头上,吓得叶林婵和采荷手足无措,她们的眼中惊魂地掠过一丝惊诧。
蓦地“砰”地一声,传来锐利的碎碗声音,本就心里没底的叶林婵脸色顿时死灰。
听到里面的摔打动静,刘嬷嬷慌忙抱着小世子推开门,只见伏鸢狼狈地倒在地上。
“大姐姐怎能这么狠心?我好心给你驱寒的汤药暖身子,你不喝,让我喝,结果有毒!你真是好算计啊!”
刘嬷嬷吓得六神无主,惶恐地问道:“皇妃,这是?”
“你别听她污蔑我。”叶林婵冷冷地回道。
“出什么事了?”
一个眸如星辰的玉冠男子匆匆进来,想必是男主顾潇。
只见他上前就握住叶林婵的手,原本清冽的神色骤然变得十分柔和:“没事吧?”
有了顾潇的关怀,叶林婵敛眸将暗光藏于眼底,作一副惊恐无助的样子平息心里的不安,眼中泛出泪珠道:“我来看望二妹,哪知二妹污蔑我。”
“殿下,我没有污蔑她,原本是我好心备下的驱寒汤药,刘嬷嬷都喝了,大姐姐不喝让我喝,结果想毒害我......”
伏鸢还好提前准备,委屈的妆容之下确实是带着一副病容。
顾潇双眸微沉,打量着刘嬷嬷,冷疑问道:“怎么回事?你也喝了驱寒的汤药?”
刘嬷嬷诚惶诚恐地道:“是,先前是二姑娘奉上的汤药,老奴喝了,只是皇妃叫老奴下去陪小世子,后面就不知发生何事了......”
顾潇一双寒冽的目光盯向她时,露出满脸的厌恶,警告道:“叶栀晓,几番陷害婵儿,今日唱的哪一出?”
坐在一旁继续怜弱无助的叶林婵,眼底得意着。
“我错了......”
伏鸢那布满泪痕的小脸微微抬起,咬紧着牙关,一双大眼睛含情脉脉的,
“是我对你痴心不改,才引起大姐姐对我的厌恨。”
“我无意得知世子的秘密,本不想多事,只是大姐姐怕我告诉你,便来找上门......”
顾潇心下微怔,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多些时日不见,跋扈恶毒的叶栀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变成现在这般委屈?头上还湿淋淋的狼狈不堪?
“姐儿?”
这时,知春及时赶来,将两位仆妇带了进来,见状连忙跪在地上向顾潇陈述道:
“殿下,有下人撞见这两个贱妇给汤药里面下毒,特地抓来求发落!”
两位仆妇脸唰地一白,惊惶地跪在地上求饶:“殿下恕罪,我们全是听的皇妃吩咐......”
待到大夫用针灸查验,断定属实中的是断肠草时,他心头一震,不可思议地看向叶林婵。
“殿下要相信妾,是她在污蔑。”叶林婵现在还比较镇静从容。
知春闻言,抹了抹眼泪,道:“殿下,我家姐儿纵使再刁难皇妃,也不会傻到毒害自己,是什么毒去皇妃院里搜就是!”
顾潇抬眼看着她脸色苍白如纸不太像是装的,上前冷声关问道:“你没事吧?”
伏鸢捂住肚子低低咳嗽,满脸的愧意,摇头道:“我还能撑一会,殿下千万别深挖真相,我不想你难过。”
她柔弱得仿若待倒下去的树柳,只得知春搀扶着才行。
顾潇虽是不敢置信她变得这般委屈,却看着她发白的唇色,不忍心头微动,便冷冽地拔出利剑刺向那两位仆妇:“从实招来!”
她们被吓得背后起了一层冷汗,求饶道:“殿下恕罪,奴婢们收了皇妃的打点听从了吩咐,句句属实......”
“既我我院里叛徒,就罚她们领三十大板吧。”伏鸢拦住她们的话,故作说情。
顾潇派人将她们拖出院外杖责。
伏鸢带着哭腔继续道:“是我无意听了坊间闲碎的话,查到一个打更的人是当初撞见大姐姐被......他还捡到了大姐姐随身的香囊.....”
“世子秘密我不敢在此多言,大姐姐曾遭遇的不堪,是那贱民亲眼见着的,我怕传出去毁了大姐姐清誉毁了你,本打算抓来我这里先关着......”
她眼中晶亮的眸子款款道:“我本好意,不曾想大姐姐竟喂我毒药,也好,我被毒死,殿下也不会再被我纠缠了。”
“二妹!你好手段啊。”叶林婵起身,委屈地在顾潇面前抽泣,“殿下,二妹向来诡计多端,妾......”
“叶栀晓,你最好不要耍花样,皇妃的清誉不容你随意编造。”顾潇脸色铁青,一旁的叶林婵不敢再多言,就连刘嬷嬷和采荷皆沉默。
待那证人被带进来后,顾潇抓起桌上的茶盏掷向证人的额头,砸出了青肿的伤。
“说!一句假话要你死!”
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