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慌张跪下,战战兢兢地看了眼伏鸢,只见伏鸢目带寒光的威胁之意,只好对顾潇道:“小的当初夜里撞见贵娘子的遭遇,这是捡下的香囊。”
顾潇将香囊递给刘嬷嬷,问:“看仔细了,是皇妃的?”
刘嬷嬷惊慌地与叶林婵互看了一眼,一时磕绊语结,“这、这是皇妃自小戴着的香囊。”
顾潇本来凛然的神色看向叶林婵时,再也没了耐心,“婵儿,我等你解释?”
叶林婵脸色难看又惊惶,却还是要强撑着,她无辜地摇摇头,“从前以往,二妹如何陷害妾,皆是殿下解围,如今不信了?”
顾潇的袖角忽然被牢牢攥紧。
他心里一惊,搞不明白叶栀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伏鸢小脸蛋透着股浓浓惬意,声音浅弱:“不要怪大姐姐,我被下毒是我活该,是我放不下殿下才恼怒了大姐姐,是我不该得知世子身世......”
“二妹,我知道你嫉恨我,但没必要编的如此荒唐吧。”叶林婵悲悲切切地抢言道。
“大姐姐,我只为保全你的清誉,本没打算告诉殿下,是你跑来毒害我。”
说着,伏鸢艰难地跪在了地上,泪珠在眼眶内打着转。
“我错了,今后定不会纠缠殿下了,求大姐姐给我解药。”
伏鸢没有叶栀晓那般恶毒得有勇无谋,她不会傻乎乎用世子秘密威胁惹怒女主,而是抬高男主的魅力从而示弱,循循引诱男主了解秘密的本身。
她抬眸浅浅看着顾潇,当顾潇匪夷所思地对上她深情款款的眸子时,她息了声,作副愧色垂下眼睑。
一旁的叶林婵见状,面露了一瞬错愕......
顾潇眉毛动了动,没想到叶栀晓会示弱求饶,眼神也一时有些复杂。
叶林婵一旁皱起了眉头,忙娇嗔了一声,
“殿下,婵儿有心无力解释,就算被陷害污蔑也无所谓了,只是心凉飕飕的。”
顾潇淡淡收回清冽目光,转而看向叶林婵,镇静询问道:“婵儿,你看着我的眼睛,你下的毒?小世子的事......”
他了解叶栀晓绝不会低头,她也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想是痛改前非不再刁难叶林婵或是万不得已,才会示弱赔罪。
“不是。”
叶林婵眼底怒意悄然浮现,是气愤她的好二妹矫揉做作污蔑陷害自己。
“殿下质疑妾?”叶林婵心内发笑,“不过是些小小的伎俩,殿下就信以为真了?”
看到叶林婵不同往日那般温柔,他眸色黯淡,满眼失望,“婵儿,我知你因庶出不被叶家待见,可我不在乎。”
“我今生只爱你一人,你何苦这般毒害她?”
叶林婵泛红的眸子看向顾潇,心中讽笑,声音却委屈酸楚,“既然你说只爱妾一人?你宁可信你的青梅污蔑我,哪天你若食言了呢?”
顾潇垂眸遮住了眼底的失落,换作以前,叶林婵一定会善解人意,定也相信顾潇能为自己做主,现在的她却成了他当年讨厌叶栀晓的样子。
他镇定情绪,淡淡道:“我再问你,小世子是怎么回事?”
叶林婵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顾潇,嘴角扯出一抹冷意,“殿下不信妾?”
“是我不该多事,小世子眉眼还没长开,不大像殿下实则正常,这打更人一定是编排的,请大姐姐消消气,若我毒发能换取你相信我无心之过,我便没了遗憾。”
伏鸢忍着毒药发作的风险,向叶林婵艰难地福了福身,态度恳切。
“住口!”叶林婵没忍住,怒瞪她一眼。
顾潇有一瞬惊愕,自己心爱的女人何时这么凶过?他反而觉得事情蹊跷,于是派人滴血认亲。
还不等叶林婵阻拦时,下人匆匆进来,将断肠草递给了顾潇,神色僵住,“皇妃房中找到的。”
顾潇满眼失望地看向叶林婵,“你......”
继而,他眸色看向“叶栀晓”时,变得柔和了不少,“对不起,我会派人去拿断肠草的解药送至棠香苑。”
彼时,顾潇正巧发现滴血认亲的结果,这小世子的确不是他的骨血,顾潇不得不信以为真了。
他强压怒意,镇定自若地嘱咐知春,“快扶你家姐儿回房。”顾潇眉目些许紧迫。
毕竟她出事了,会殃及他的叶林婵,而当下还有难以启齿之事。
“谢殿下。”
伏鸢面上适时的露出几分笑意,看向面色难看的叶林婵时,眼底划过一抹施舍的怜悯。
正当他们离开之际,顾潇蓦地转身,吓得她心头一紧。
顾潇眼眸沉了沉,露出难解的愧色:“北麟传来了消息,你未婚夫已失踪月余,下落不明。”
虽然是叶栀晓的未婚夫,但她现在就是叶栀晓,做戏要做全套。
伏鸢杏眼圆睁,退后踉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