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着急,又被君珩按了脉门浑身失力,只想借此让自己清醒一点,实在不行,狼闻到了新鲜的血味或许会转头奔向她那边。
她并未留力,所以伤痕不浅,但毕竟伤在臂上,止了血后便没什么要紧的了。
如今结了薄薄的一层血痂,疼倒是不疼,只是略微有些痒,而且看上去有些吓人。
“为什么要这样?”君珩的声音哑到了极点。
他抱了必死之心,却还是放心不下地回了头,便看见了她那玉石俱焚的举动,惊得差点返身回去拦她。
那个角落并不显眼,明明她只要不发出声音,便能安全地藏到怀安找来的时候。
可她闹出那种动静,如果怀安他们没能及时赶到,那只狼迟早会顺着血味找过去。
既然注定救不下他,为什么还要将自己搭进去。
顾皎轻轻笑了笑:“我哪来得及想那么多啊,那种时候,许是脑子不清楚也说不定。”
“因为不想欠我?”君珩扯了扯唇角,那笑里却怎么看怎么有些苦涩的意味,“宁愿死,也不肯承我的情吗?”
顾皎迷茫眨眼,还能这么解释吗?
虽然她的确不想欠他太多,可当时情况危急,她还真没来得及想到这一点。
本想解释,怀安已经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两碗热腾腾的白粥。
看见君珩,他舒展一笑:“刚好陛下醒了,您和娘娘都几日不曾进食了,这粥太医一直让人温着,多少用一些?”
顾皎看了看君珩,见他看上去也没了继续上个话题的意思,便讪讪收回了胳膊,接过了怀安的碗。
闻到粥的香气,她不由得觉出了饿,用勺子搅了搅,刚要尝一口,余光忽然扫到了君珩垂在身侧的手。
怀安刚刚端起另一碗,顾皎忽然挪了个位置挡在了他前面。
她端着碗,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对君珩道:“你手伤了,我喂你。”
怀安:?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家陛下这是终于把娘娘捂热了?
君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却没有怀安意料中的惊喜,而是向后靠了靠:“不必了,怀安来就好。”
怀安:??
见怀安还在原地愣着,君珩转向他,问道:“怎么?”
示好被拒绝,顾皎知道君珩心里又不知道多想了什么,也不好再说,给怀安让出了地方,端着自己那份慢慢吃着。
怀安怕君珩扯到伤口,特意给他身后垫了个软枕,虽说他不是第一次这样照顾君珩,但在将粥喂给他的时候,还是觉得如坐针毡。
别的不说,君珩的表情,就像他喂给他的不是粥而是什么毒药一样。
怀安暗暗地想,其实,他还是希望由顾皎来喂的吧?
只是不知什么缘故,却拒绝了她。
圣意难测啊。
……
吃过粥后不久,知道二人醒了的慕晚也赶了过来,她衣衫未换,风尘仆仆,看上去有段时间没休息过了。
见状,顾皎赶忙让出位置让她坐下,又让怀安倒了杯水过来。
慕晚也没客气,仰头喝干后又冲怀安一笑:“劳烦怀安公公再倒一杯了。”
怀安将茶壶提过来,给她添满后便将茶壶留了下来:“慕将军慢些,别呛着。”
又休息了会儿,慕晚才挨个儿打量了一番君珩和顾皎,而后欣慰点头:“醒了就好,那天见你们两个的样子,连我看着都发怵。”
顾皎给她添着水,关切道:“你忙什么去了,怎么搞成这样?”
看起来就像刚刚打了场仗似的。
“慕将军自打您和陛下受伤那时就一直没来得及休息,今日才刚刚得了闲。”怀安在旁解释道。
那晚君珩和顾皎都昏迷不醒,君珩更是后背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虽然有周太医随行,但是那种地方哪里能好好医治。
慕晚立即做了决定,指了影卫中轻功最好的一人,两个人一人背一个,轻功施展到极致,硬生生连夜赶到了堰郡。
而后她又立即回头,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赶了回来,弃了粮车,将粮食分装到空出来的马身上,强行冲下了山。
顾皎目瞪口呆地听着:“路上没出事?”
“丢了几袋粮罢了,遇过两批劫匪,但是都是毛头小贼,没什么可说的。”慕晚轻飘飘答道。
“早知道这样,直接给你拨一批骑兵,现在已经赈完灾回京了啊。”顾皎惊叹道。
慕晚这做法……省时是省时,但也不是一般人做得来的。
慕晚只是笑笑,而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对君珩道:“不过陛下,臣还得向你请个罪。”
闻言,君珩疑惑抬眸,以为她仍旧在指此事,便淡淡道:“事出有因,你处理得很好。”
慕晚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可是,臣背着娘娘入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