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伤心,也是桩惨事,总归是侄媳妇失察。现下侄媳妇已自取了50贯给秋菊姨妈,安抚了下来。”
老夫人念了声佛,又道一声:“造孽。”
杜芳蕊自行请罪道,“请婶婶责罚!”
老夫人摆摆手,道:“罢了,秋菊之死也不能全怪罪于你。不过,府里现下丫头小厮众多,规矩是要立立了,你和陈嬷嬷商量着办吧。我乏了,你们下去吧。”
转眼又过了月余,到了给桓儿摆满月酒的日子,司马瑜没法子赶回,托家仆送了五筐子西邵红杏回来,冬日里鲜杏子难寻到,需得有农户在秋季果子才下时便采摘收入荫坑里库存才行,府里都知道二爷是为着讨媳妇的好,只有江含辞心里知道这都是外头的面子,不放心上。
江含辞父亲和继母带着江含钰来看望,江知忠看到外孙喜得脸上的皱纹几近笑成一朵菊花,杜氏也是满面堆笑,江含钰倒是发自内心赞叹姐姐容貌身形未损。
出月子后,江含辞不敢再懈怠,一大早便到数典堂去请安。钱芩细细打量江含辞,笑着道,“二嫂真是好福气,生了桓哥儿,这身形竟是一如往复,真是叫人羡慕。”
杜芳蕊笑着说,“二弟媳到底年轻底子好,不过也不可掉以轻心,好好将养身子,往后还要继续给桓哥儿添弟弟妹妹呢!”一席话说的老夫人也乐了。
老夫人说道:“生孩子是女人的一道鬼门关,媳妇此番也是菩萨保佑祖宗显灵,得去给观音菩萨上香。还有一桩要紧的,请王太医再来开方子好生调养一番。”
江含辞笑道:“媳妇谢过婆母厚爱。王太医此前已经开过方子了,已吃过十四日的滋血汤。”
杜芳蕊接着道:“瞧我这记性,险些忘了甘郎中,他是汴京有名的妇科圣手,此时请他来给二弟媳调养是再好不过的。”老夫人也连声说好。
江含辞心下一紧。
回鹤鸣居后,看身边无旁人,水碧急忙问道:“小姐,你现在正在月事中,如若郎中来把脉那不是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