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清了水源位置和取水时辰,在伙房取水时自上游投毒,被埋伏在水源的精卫抓个正着。
小卒面如死灰,磕头如捣蒜,“小的什么都招,只求将军留小的一命!”
小卒是来邕州后扩编收军,本就是鸡鸣狗盗之徒,得了军饷便想着如何混着逃脱,授命他投毒之人他未见过真面目,也不知是何来路,但此人许给他巨额银子,小卒预备拿了银子在去广州途中逃脱。
“军法处置。”郭将军给小卒下了判决。叛军者,伤害同袍者,处死并示众。
军医盯着那一大包毒药分辨了许久,“岭南一带闭塞,医者甚缺。若是投毒,那首先得有足量的毒源,非寻常人家可以办到。”
“你的意思是,官医所有嫌疑?”郭将军吊着眉毛问道,军医垂着头不敢再答。
事情很快有了眉目,广南西路官医所的医官,供出他们那有岭南一带所有瘴疫的药方、致病源和防治之法,因关系重大,只有转运使、知州和医官长才知道保存在哪。
顾浅尘单独向郭将军禀报了前日和广南西路转运使桂勇的密谈,桂勇对梁氏一族包括梁文续有诸多指摘,梁氏一族盘踞邕州,与交趾私下有许多勾当,梁文续因沦为弃子,心有不甘,恐会生事。
矛头已直指到军营,郭将军不再坐视不理,派了精卫去特查此事,将人证物证备齐后,上报朝廷。
投毒小卒的尸首高高悬在军营醒目处,可身染瘴疫的兵士已达百余人,调遍周边药材仍是不够。
一筹莫展之际,去寻药的魏雄绑回来一个白胡子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