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魏王阴阴的笑了起来,“宁小姐还真是伶牙俐齿得很。”
“不比魏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本事强。”宁初现在简直就是火药桶上身,逮人就怼,偏生顾文渊听了半点也没觉不妥,那双丹凤眼险些要咧到嘴边了,亮晶晶地看着宁初,似乎在说,初初说的都对。
雍国公神色复杂的看着宁初,视线落在顾文渊笑得灿烂的脸上时,嘴角不住地抽了抽,最后索性牙疼地偏开头不去看自己那傻外甥。
宁景安满头黑线的看着宁初,温瑞如玉的脸上终于龟裂了,脾气破功地朝着宁初警告着,“宁初,不得无礼。”
“宁小姐快言快语,坦率真实,孤倒是觉得颇为难得。”太子轻描淡写的掀过了宁初无礼的言辞,言语中多有维护。
太子视线淡淡扫过全场,眼眸深邃暗沉,出口的话也带了丝警告和威压,“做人最要紧的就是认清自己,别总惦记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话落下,魏王脸色微变,铁青了两分。
太子的话和宁初的话含义天差地别,他的话没人敢轻视半分。
“谨遵殿下教诲。”众人异口同声的俯首聆听教诲。
太子面色如常地说着话,“时候也不早,朝会也该结束了,三弟,咱们去迎接父皇吧。”
“是太子殿下。”不管魏王心底如何波涛汹涌,明面上对太子都表现得恭恭敬敬。
马场的人群随着太子等人离开,也逐渐散去了,宁初心里惦记着顾文渊的伤,拉着人就要走。
张弘文敛尽脸上的笑,神情阴沉的看着宁初,“宁妹妹,咱们多年情谊,你今日竟为了个男人...”
“张弘文。”宁景安打断他的话,脸色冰凉地警告着,“嘴巴放干净点。”
“张弘文。”宁初挡在顾文渊身前,直面对方,“你也说我们是多年的情谊了,今日的这场算计可曾顾虑过我?”
“宁初,你们认识才多久?”凭什么为了这么个男人就将十几年的交情置之脑后,张弘文不明白,也不能理解。
宁初由衷的感到了失望,她的愤怒和难过在这一刻化为了平静,宁初神情淡漠看着张弘文,“张弘文,张公子!从你生了算计之心起,你就已经不再是我的弘文哥了。我宁初眼里容不得沙子,更容不得背叛。
你有你的选择和坚持,我也有我的选择和追求,顾文渊和我是认识不久,可他待我真诚。你呢?你明知道他是我的朋友,你还是算计了他,让他险些丧命在马场上,张弘文,只这一点,你就不再是我的朋友了。”
“宁初!”张弘文不可置信的看着宁初,看着面前这个娇弱的妹妹,什么时候她也开始如此坚决的维护了另一个人,“你要与我断绝关系?”
“谈不上断绝关系,你我之间早已经是陌路了。”宁初摇了摇头,目光巡视过一旁的顾玉婉,意有所指道,“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人...不能什么都要。”
张宏文有些难过,但又有些不愤,明明他们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吗,平时让一个外来者破坏。张弘文看着执迷不悟的宁初,咬咬牙看向了宁景安,“景安,你也由着她胡来吗?”
宁景安平静地回望过去,“弘文哥,顾小姐和我们...你选谁?”
张弘文险些要气疯,宁景安这是什么意思?“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宁景安了然地摇了摇头,“张弘文,是你自己没搞懂,这从来就不是选择。”而是你死我活的争斗,是储位之间的搏杀。
张弘文嘴角动了又动,看着几人的神色,他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了下去,“景安,我对你们很失望。”说罢他拉着顾玉婉头也不回地走了。
“为什么会这样?”徐林雅看着远去的背影,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明明是她认识的弘文哥哥,为什么变得这么陌生。
“弘文怎么走了?”宁泽安跑了回来,面露疑惑地看看景安,,又看看宁初,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宁初平静道,“二哥,以后别提他了,我们不是一路人。”
“啊!”宁泽安瞳孔微睁,他下意识看向宁景安,又看了看红着眼眶的徐林雅,渐渐地才反应了过来。
宁泽安还想问什么,宁景安眼睛看了过去,他就安静了。
宁初拉着顾文渊道,“我们去处理伤口。”
“好。”顾文渊乖巧得跟在宁初的身后。
宁景安看着这个顾家的大公子,脑壳隐隐作疼,这也是个麻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