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野看着两人笑闹,也不禁弯起嘴角,说道:“这桃树可是宝,花可以赏,果子可以吃,桃胶可入药,桃木还可以做工艺品辟邪。”
随后他又补充道:“对了院边堆的就有几根桃木,是上年庄子里修屋舍砍了几棵桃树,我看着还挺粗的,你们要做的那个麻将若是不大就可以用桃木来做。”
“不大不大,每个牌就是一小块儿。”徐瑾瑜有些气喘吁吁地说道。
小风赶紧给她递上帕子拭汗,“小姐,你就莫要搬了,让我来就是了。”
张野看项秋和瑾瑜都累的不行,说道:“我看小风搬得挺轻松,这案几我搬着却是死沉死沉的,还有两张我找几个仆役过来搬,你们歇着便是。”
片刻之后几个壮仆就将两张案几搬到院中,另外张野还命他们搬过来两大根桃木。
徐瑾瑜又跟张野解释了下麻将是什么样子,张野听后便将工具分配到到不同的案几上。
第一张案几是小风用的,上面有大小不一的锯子。第二张是他的,上面有刨子还有雕刻的工具。第三张是瑾瑜的,上面放了墨斗、矩还有勾线的画笔。第四张是项秋的,上面放的有削刀,矬子。第五张上面放了颜料还有笔,用来最后的涂色。
这样一个麻将制作流水线布置完成,几人绑起衣袖开始干活。
小风先用锯子将桃木刺啦刺啦地锯成圆木段,然后将圆木段按照瑾瑜画的线锯成薄厚一致的木板。
张野拿着刨子将木板唰唰地刨平刨光,然后交给画线。
徐瑾瑜则用矩给木板量好尺寸,接着和项秋一起用墨斗弹线在木板上弹出需要切割的线条。
接着她将弹好墨线的木板交给小风,让她换小锯按照标线将木板锯成大小一致的麻将块。项秋则是先拿削刀将麻将块儿边角削出弧度,然后拿着矬子将毛刺锉光滑。
项秋打磨好的木块后又给瑾瑜,让她用勾线笔画出麻将上的图案。
最后将图案画好后交给张野,让他做最终的雕刻和涂色。
几个人在西院之中干的是热火朝天,春日的阳光暖暖的洒在他们身上,时不时吹来阵阵的微风,桃花随着春风的轻拂抖落片片花瓣,打着旋落在她们的身边。
公子疾带着郯明被项老太医引至西院时,看到的便是这番如火如荼的场面,他放轻脚步地走到徐瑾瑜的案几前,看她聚精会神地勾画着他未曾见过的图案。
“张叔,我又画完十张!”她伸着懒腰说,抬头猛然看见樗里疾,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樗里疾笑着将她扶起来,“不是你写信给我,说让郯明过来教人剑术的么?”
小风和张野见公子疾过来赶紧起身恭敬地向他行礼,项秋见到公子疾和她崇拜的郯明,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动作,手拿着矬子愣在了那里。
项老太医见项秋呆呆地坐着,提醒道:“秋儿,快起身给公子疾行礼,莫要失了礼数。”
项秋被大父一提醒,方醒过神来立马起身,将矬子往案几上一放,也顾不得拍身上的木屑,躬身行礼,“见过公子。”
问好之时还心情忐忑地用余光偷偷看着公子疾身侧的郯明。
徐瑾瑜向郯明一招手,说道:“小徒儿,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项秋,她说想学太极剑,我便想起你了,想让你教她。”
郯明上前一步,看着徐瑾瑜指着的方向,见到是一个头发高束、身着劲衣的姑娘,他脸一红,挠着头对着徐瑾瑜说道:“小师傅,我还没教过姑娘剑法呢,我这能行不?”
“大秦第一剑客,你不行谁行?而且项秋挺崇拜你的。”徐瑾瑜笑着拉住低着头的项秋,将她领到郯明的面前。
项秋抬头看着郯明,平时大大咧咧的她面对久仰大名的郯大侠有些害羞,还有些紧张,眼神有些怯怯地,耳朵有些发热,心脏扑通扑通地跟踹了只小兔子似得。
等她的心跳稍稍平静,感觉眼前的郯大侠似乎跟之前不太一样,原来他不是不苟言笑、深情肃穆来着?怎地今日一见他怎么还笑呵呵地?
就在她疑惑之时,只见他一呲大牙笑咧咧对她说:“项秋是吧,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就是若是我教的不好,你也多担待些,呵呵。”
项秋看着面前笑容满面的郯明,也终于明白了今日阿姊为何说郯明有些呆呆的了,这憨憨一笑确实看着有些憨憨的,不过他在自己心中依旧是大秦第一剑客!
于是她有些受宠若惊地应道:“好,我学,郯大侠是我最敬仰的剑客,我,我很荣幸能跟你学的。”
徐瑾瑜仰头看日头已经到了正中,已至中午时刻,“那项秋你便跟郯明去学剑法吧,今日做了半日的活也累了。”
“你们做出来的已经有几十块儿了,我雕刻比你们慢许多,你们三人都先歇着吧,我先把画好图样的雕出来。”张野也附和道。
樗里疾吩咐郯明,“今日你就留在这里教项秋剑法便是,今日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