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无常之人!”刘妈妈想起那一幕仍心有余悸,“前脚对着亲兄弟下死手,后脚就能装得跟没事人一样!”
“转天永宁郡主婢女溺水这事儿就被传了出去,更奇怪的是,作孽的明明是陆家大郎,二郎是去救人的,可恶名却栽到了二郎头上!”
宋清和忽然想起那晚纪峥提来的食盒,急急地问:“那食盒是不是缺了一角,上面还刻着雕花缠枝纹?”
刘妈妈连连点头:“正是,正是!”
他竟还留着。
陆淮岳和袁知晏静静地站在原地,独眼儿趴在他们脚边,两人目送着马车离开了视线。
“你待她和旁人不同,”袁知晏突然开口,“你喜欢她。”
陆淮岳阖了阖眼,眼底刻意伪装的疏离散去,寂落涌了上来。
“喜欢又如何,我这种人。”
他心里清楚,她与自己的目的地不同,只是偶然同行,就这样远远的注视着吧,走得太近,只会毁了她,离得远些,也许能拥有她。
他是烂命一条,可她不一样,她该和乐一生。
“清河路淮岳,淮岳送清河。”袁知晏低声道,“罢了,就知道你会这样想。”
“那你呢?”
“我?”
袁知晏想到陈潜,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心底的落寞。
“我和她,明知缘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