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力量断断续续,时有时无……
同修炼的这几天,我并没有避讳着蒹葭,所有舞势她都看在眼里。想来既是同门,也没必要防着。
但这两天每每练舞时,那周身的灼烧感越来越重,像是站在火海中煎熬,我实在熬不住了,终于在练到需要使出心法那一势时,瞬间晕倒了过去。
巧的是,今天花舵主前来抽查我们训练进度,她进来之际,也是我晕倒之时。
“快,快去看看圣女怎么了。快去叫医夫子来!”花舵主见此情景,连忙向身后随从的小童们交待着
再次睁眼时,已是在住处的床榻之上。
全身滚烫,脑子晕晕乎乎似乎还没有恢复常态。眼睛努力张开一条缝,视力模糊间只见花舵主坐在床边,而蒹葭跪在堂下,房间内的氛围冷到冰点。与我全身的滚烫格格不入。
我也没有出声,实在没有力气出声,只听花舵主严厉的质问着蒹葭:“圣女身体里的夏蛊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
“你还狡辩!四季蛊的豢养与使用幻术老身只传于过你个小妮子!”花舵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愤怒的指着跪在堂下的蒹葭,“圣女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游爷收到消息,想必已经快马加鞭赶到百花谷。你若再不说实话,恐怕到时候老身也保不住你……”
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些许对话内容,原来我已经昏睡了两天了,那岂不是游爷就要回来了……
可能是不曾预料的严重后果,蒹葭抽泣着,跪着扑到花舵主脚下求饶:“舵主,您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以为圣女回不来……我……四季蛊我按照自己的体质多养了夏蛊,那天与圣女一起去蛊室,我发现冬蛊生长状态并不如夏蛊,还逝去了几只,我怕是夏蛊过多噬了冬蛊便私自取出来些,我又不舍得扔掉就带在身上…没成想会失控…”
花舵主生气的踢开蒹葭拽着衣袍一角的手,这时,游爷也赶回了堂内。
蒹葭见状马上低着头跪在了一旁,也不知道游爷到底有没有听到刚才的一番忏悔,不知道游爷会不会责罚到自己的身上。
花舵主见游爷回来,立马起身:“大护法,老身有罪……”
游爷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看了看仍然卧在床榻上虚弱无力的我,向身后喊道:“雪彧,快进来!”
只见一袭黑发白衣的少年,额间点了白银色的额花,像是什么记号,却与他这清俊而又冷冽的气质恰如其分的适宜,手中还拿着一合起来折扇,折扇带着的流苏穗黑如墨色,与这一身白,碰撞的过于明显了。
少年端坐床边,轻抚我的手腕,迷迷糊糊,只感受到是指尖一阵寒凉之意。
“圣女修的该是至阴之心法,配合的蛊虫也该以冬虫为主,夏虫只是调节之用,用量要再三控制,这……敢问花舵主,圣女这全身滚烫的症状持续多久了?”
“圣女自昏迷之后,至今已经两日两夜了……”
白衣少年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游爷。
游爷焦急地忙问着:“你快说,别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