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是嬴政的相父,是大秦的丞相,是嬴政亲政路上的绊脚石。
吕不韦是盖聂的要手刃的仇人,遥遥不及却要不死不休。
因为共同的目标,嬴政与盖聂他们此刻走在一起。
第二年,公元前239年,嬴政对嫪毐采取“欲先取之,必先与之”的策略,封嫪毐长信侯,以山阳郡为食邑,又将河西、太原等郡为其封田封。
随着嫪毐的势力逐渐强大,成为秦国内能与相父吕不韦抗衡的势力,两人势同水火,嬴政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
最先坐不住的是相父吕不韦,嫪毐的出现彻底划清了与太后的助力,便将嫪毐与太后□□,并有两个孩子的事情告诉了嬴政。
而太后这些年的举动早已经被盖聂探查的一清二楚,昔日里与母亲在赵国的相濡以沫的母子之情,也被太后一次次的□□耗尽。
安逸的日子久了,嫪毐靠着太后这座大山,渐渐的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他认为他手中的那点权利与自己已经完全不在匹配。
嫪毐看着自己脚下的土地,那么广袤,那么令人着迷,内心的贪念也越来越难以满足。
这天下表面上姓赢,可是这一切却都在丞相吕不韦的手中。
嫪毐用美色说服了太后除掉吕不韦,太后本就对吕不韦心中的有怨言,他们决定趁嬴政不在咸阳的时机,铲除吕不韦。
而他们所谋划的这一切,嬴政早已知晓。
去壅城举行冠礼的前一夜,嬴政站在殿外仰望着夜空,问身边的沉默的盖聂:“太后,那边可有动静?”
盖聂声音低沉的答道:“并未。”
“天家之情,没想到竟然凉薄。”
盖聂:“......”
“这几日,孤常常梦见,与母亲在赵国相依为命,曾经为了给孤治病走遍了整个邯郸城,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到头来,想要孤性命的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盖聂垂眸:“我不知。”
那一夜,嬴政呆坐在御座之上,盖聂持剑立在他身侧,直到天亮,嬴政都没有等到他想听到的消息。
嬴政缓缓的起身,走出大殿,盖聂看向走在前面的少年,挺拔的背影,哪怕痛的想蜷缩在一起,他也选择了孤寂的走出去。
嬴政如期去壅城举行冠礼,嫪毐用嬴政与太后印信,引导其僮仆门客和军队发动政变,要诛杀吕不韦深。
而嬴政早已经安排好一切,命令昌平君、昌文君,率领咸阳三千精兵与嫪毐的军队在咸阳相战。
嬴政来到太后的寝殿,殿内殿内早已经乱作一团。
嬴政这是第一次看着太后怀里的两个孩子,心中的悲愤之情江涛海浪,他的母亲怎么敢的?!大秦的太后怎么敢的?!
“来人,将两个孽畜,带下去。”
“本宫看谁敢!”此时的赵姬神志疯癫:“你以为你是谁!一个无权无势的傀儡。”
“母亲。”
这一声唤回了赵姬的一丝神志:“是正儿啊,你怎么来了?”说着一手一个孩子向嬴政走来:“快来见见你的兄弟。”
嬴政脸色骤冷,冰冻三尺:“孤没有兄弟。”
“胡说,”赵姬语气也冷了下来:“你再胡说,给本宫滚出去。”
“滚?”嬴政眼中的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来人,就地诛杀。”
话音刚落,嬴政身边的走出一队士兵,紧紧的压住反抗的赵姬,两个孩童的目光也从刚刚的害怕变成了恐惧,放声大哭起来。
两个孩童一边哭,一边挣扎的喊着母后。
赵姬早已经疯癫,不停的试图向嬴政扑来:“恶魔,恶魔,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恶魔......”
“他们是你的兄弟啊.....”
嬴政冷笑:“孤说过,孤没有兄弟。”
“还有,一道指令,孤不想说两次。”
士兵先面面相觑,随即直接将长枪穿进了两个孩童的胸膛,鲜血直流,前一刻孩子大哭的孩子,此刻已经没有了气息,挣扎的手缓缓垂下来。
赵姬被鲜血喷溅一身,盖聂侧身,为嬴政挡住迸溅而出的鲜血。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你醒醒,你醒醒.......”
赵姬双目眦裂的看向嬴政:“你这个刽子手,你不得好死。”
嬴政却不愿在看赵姬一眼,他留下一句话“孤等着”,无情的转身离开。
他没有这样的母亲,大秦没有这样的太后。
他的母亲死在了赵国的邯郸,九岁那年他就已经没有母亲了。
嬴政走出大殿,给昌平君、昌文君下令:“凡有战功的均拜爵厚赏,宦官参战的也拜爵一级。”
“孤要他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