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久了。
顾家是京北有名的豪门,娱乐产业做得风生水起,在京北那个圈子里,顾炎也是有名的纨绔。
许知阮会认识顾炎是因为周予臣,那时候这两人关系很好。
她和周予臣在一起后,自然而然的也就认识了顾炎,周予臣从来不吝于将她介绍给每一个人认识。
顾炎笑了,眼里却有几分嫌恶:“真是难为你还记得我了,我真的是备感荣幸。”
他没心情跟这种女人说话,于是搂着女伴扬长而去。
女伴见他脸色看起来不是很美妙的样子,故意伸手攀进他的衬衫,语气满是调笑。
“别被其他人影响了心情,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呢……”
赵青青路过,看到这个场景,啧了声,感叹着世风日下。
而一开始绅士翩翩的男人却冷了脸,拿开了女人的手:“滚。”
男人变脸变太快,让人无所适从,女人又不敢跟上去,只能在原地生气的干跺脚。
顾炎没有犹豫的给周予臣打了个电话,内容单刀直入。
“我见到许知阮了!”
对面似乎在忙什么,只是冷淡的‘嗯’了声。
顾炎:“你已经见过她了?”
周予臣接过陈旭给的资料,签下自己的大名,抽空回答:“嗯。”
不仅见过,现在还领证了。
周予臣太淡漠倒显得顾炎太大惊小怪,后者忽然又冷静下来。
是了,六年了。
已经六年了,不管是当年爱得再轰轰烈烈,分手分得又再难堪,事情早就过去了。
现在的周予臣,才不会为那样的人伤怀。
“行吧。”
他懒散的应了句就挂了电话,但心里却又有了其他的想法。
洲际为了增加VIP住客的体验感,特地为高层的住客准备了独享的ktv包间,配置非常高档,只有入住洲际的总统套房的住客才能享用。
邻近下班,许知阮被喊去包间。
总统套房的客人和服务人员出现了摩擦,没办法只能叫她过去处理。
值班经理说得好听是经理,其实就是一个有点职权的打杂,酒店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要她去调节。
能入住洲际总统套房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许知阮不能怠慢,匆匆赶去。
一推门,光线昏暗的包间一大群人,男男女女都有,大多动作亲密。
闪烁的光斑间歇性的落在里面的人的身上,暧昧而危险。
而在这其中,许知阮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早上看到了顾炎,还有薛启贵、孟塘。
都是老熟人了,许知阮几乎是当下就认出了这几个人。
当年周予臣那帮狐朋狗友中,就是这几个人最稳定,其他人都是来来去去的。
因此这三人对她和周予臣的事情,从头到尾都非常清楚,那时关系好,见面总是嫂子嫂子的叫。
但是这会儿,许知阮望着地上被打碎的酒瓶,旁边瑟瑟发抖的下属,她的心缓缓地沉了下去。
薛启贵见到许知阮将怀里的女人推开,目光看向顾炎:“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他忽然笑了:“确实挺惊喜的。”
孟塘吹了下口哨:“哇哦,当年拿钱跑路的人现在过得那么惨吗?你男人还要你出来挣钱?”
那时大家都说,许知阮拿了周家的钱,转身上了一辆价值不菲的路虎,说攀上了另外的有钱人。
薛启贵讥讽:“我还以为你能过多好呢!”
许知阮对他们的嘲讽充耳不闻,扬起标准的笑容:“对于我们工作人员的失误,我们酒店深感抱歉,不知道您想怎么处理呢?”
她收到的通知是服务生打碎了客人的酒,听说价格昂贵。
顾炎笑,看向其他人:“你们想怎么处理?”
孟塘:“这瓶酒可是珍藏品,一百多万,当然得赔吧。”
服务生哭着摇头:“经理,我我没有那么多钱。”
许知阮抿了唇,这个价值太昂贵了,事态不小。
“你确定是你动倒了这瓶酒吗?”
服务生点头又摇头,带着哭腔:“我也不知道。”
她甚至都不知道这酒是怎么掉下来的,她就是放了个果盘,一起身酒就掉到地上了。
薛启贵讥讽道:“听起来,你们在怀疑我们故意陷害?”
许知阮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不是小钱,定责要慎重,我还是让人查一下监控,这样不冤枉任何一个人,比较好。”
孟塘无所谓道:“好啊,不过,到时候结果出来了,我就不想再在这里看到这个人了。”
服务生吓得脸都白了,哭着拉着许知阮。
顾炎终于开口:“